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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对上沈宴看过来的视线。心下一抖,常长安赶紧移开目光假装和林长平说话。“而且,就算他怀疑也没用,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这边林长平还在说着,却感觉衣袖被紧紧抓住。抬眼一看,常长安瞪大眼睛面向他,但眼珠子却在往后瞟。“怎么了?”常长安凑近林长平的耳朵,极力压低声音:“你确定沈大人不会找我麻烦,刚刚他眼神也太可怕了,我不过就是跟他对视了一眼,怎么感觉他像是恨不得要咬死我似的。”林长平:“……”想了想,林长平自认为很委婉的道:“你难道不觉得,沈宴看谁都是那种眼神吗?”说着,林长平还特意模仿了一下。简直不能太像!为了不被人发现,常长安极力扭头面向林长平一个人,憋忍着笑意。自林长平和常长安出现后,两人的种种互动,全被沈宴看在眼底沈宴紧紧盯着常长安背对着自己的后脑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在衣袖间慢慢握紧。常长安,你现在一定很开心吧?找了将军府当靠山,就以为能摆脱我了?做梦!☆、第四十二章宴尽,常长安刚回到营帐不久,温如兰便吩咐人拿来了一套丫鬟的衣服让其换上。外人不知,但林长平他们却是知道常长安是女儿身的,温如兰自然不会让常长安和林长平共睡一张营帐。但常长安穿着男装,自然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宿在温如兰的营帐,便只能以丫鬟的身份过去。换好了衣服,常长安便去了温如兰的营帐。大将军林正远被皇上叫出去了,营帐内只有温如兰和林长平。似乎正说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两人脸上都是笑容。看到常长安进来,温如兰连忙起身,把有些不自在的常长安拉过去坐下。“来,坐近点,让温姨好好看看,我们家长安天生丽质,果然穿什么都好看。”太久没穿襦裙,温如兰的目光又过于热情,常长安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噗嗤。”林长平突然的笑声。温如兰和常长安很是默契的瞪眼过去。林长平立即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坐好。惹不起,惹不起。“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温如兰入神地看着常长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喃喃自语起来,目光里也有水雾在闪动。这样充满怀念的目光,让常长安有些诧异:“温姨……以前见过我?”温如兰楞了一下,醒神,眨掉眼睛里的酸涩,看向常长安身后的林长平:“没有,没有,我是在说长平呢,太久没见到他了。”本来是随口找的借口,但说着说着,温如兰突然来了气,伸手揪住林长平的耳朵,使劲一拧:“你这个臭小子,这么多年就知道在外面野,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你娘!”“疼疼疼……娘你轻点!”莫名被牵连的林长平龇牙咧嘴向常长安求救。常长安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底闪过一丝暗淡。从醒来那一刻,看到床边的温如兰焦急的神情的时候,她就诧异过。特别是这几日温如兰对待她时那种异乎寻常的亲近。更是让她的疑惑越来越深。她曾经旁敲侧击过林长平,得到的答案是“我本来有个meimei的,但后来失踪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和你长得有些像,可能是把你当做她了。”这个答案,完全足以解释温如兰对她的种种。可是,不知为何,每次看到温如兰看她的目光时,总是让她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面对温如兰对她的好,她也曾纠结唾弃过这样阴谋论的自己。但是,经历了顾寻的事情后,这些人与人之间的真真假假。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就像林长平,她原本以为他不过就是一名普普通通,有些唠叨但心却不坏的迂腐书生。可是,现在呢。和那人一样,连名字都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是假的。知道他是将军府二公子的那一刻,她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其实还是有些难受的。但那又怎样呢?毕竟她自己在面对“张文生”这个假身份的时候,不也是假身份吗?她又有什么理由去在意别人的欺骗呢?可是,温姨不一样。温姨对她太好了,她从小便没有娘亲,也从未体会过那般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她知道她娘在她很小很小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死了,这是常老头告诉她的。但是,从小到大,只要她一问关于她娘生前的问题时,常老头要么岔开话题,要就胡言乱语,一会儿说她娘是千金小姐看上了英俊潇洒的他,一会儿又说她娘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各种胡编乱造。常老头一开始瞎编的时候,她还是相信的。后来多次询问之下发现他说的话总是前后不一,前言不搭后语。她才慢慢明白过来,他根本就是在忽悠哄骗她。导致她一度对娘亲这个词没什么感觉,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一个有或者无对她来说,都挺无所谓的角色。然而在将军府短短的两三天,温姨对她的种种亲近,让她突然便羡慕起林长平来。以至于像是魔怔一样。温姨越是这般对她,她便越是不由自主的往一些不太愿面对的地方去想。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对你好的人。这个道理是顾寻教给她的。所以。吃一堑长一智。她愿意等,等温如兰和林长平告诉她真相的那一天。“长安?”突然的声音打断了常长安的思索。抬头便见温如兰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在想什么呢,叫了你几声都没反应。”常长安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是累了吧,今天一整天都在赶山路。”说着,温如兰嫌弃的目光扫向林长平,“还待在这儿干什么,回你自己营帐去。”林长平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还嫌陪她的时间太少了。”温如兰毫不客气挥手:“现在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亲娘哎——”林长平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嚷嚷一声,晃晃悠悠出去了。“长安,我方才让人煎了药,趁热喝了。”温如兰小心地将药端了过来。常长安看着眼前的东西,刚要开口,便被温如兰打断,“别嫌麻烦,你这寒症必须坚持吃药,把病根去掉,不然以后等嫁了人,要生孩子的时候可就要遭罪了。”看着温如兰眼底明显的关切,拒绝的话,常长安实在说不出口。寒症是三年前给顾寻抓那尾红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