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宿也没想出标题,反正就是通篇感情戏以及彩蛋,写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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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先生,别激动别激动……别说气话,一会他们还得回来找你,你别激动!” “你们放开我。”旗木朔茂挣动了几下肩膀,收回被别着膝弯强迫要跪下的腿,他还并没有失控到毫无理智,因此只是做出了不痛不痒的反抗示意不用再控制住他:“你们掰得我胳膊很疼。” 然而这几个暗部刚刚都看到旗木朔茂突然爆发对着大名吼的场面,大家都不太信任旗木朔茂的精神状态,尤其是现在都仍像泪失禁一般还在流着泪的眼睛。 几人中有曾“有幸”被狗郎扇过巴掌的,再不济也有见证过狗郎狂扇别人巴掌的,如今面对旗木朔茂,真让人感叹这一对人能在一起多少是有点相似之处——都能干出很drama的事。 只不过狗郎发疯是折磨别人绝不内耗,而旗木朔茂发疯更像是自杀式袭击,精神崩溃后折磨得是自己,几个暗部担心的不是松开后旗木朔茂跑过去扇大名巴掌,而是担心他继续胡言乱语自我摧残后,再被屡遭顶撞的大名以及脾气不太好的高层扇巴掌。 尤其是志村团藏追着大名离开前那好似要杀了旗木朔茂的眼神令他们心有余悸。 “你就忍一忍,为了木叶……”暗部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为了补贴!高额补贴!忍得一时屈辱!换得存折多一串零!” “那你们放开我。” “等你冷静下来!” “我很冷静。” “可是你的泪一直在流啊!” 但眼泪哪能是说止住就止住的啊! 又想起他情绪失控后要承担的后果,不提木叶这边,狗郎那里他好像也没法收场,因为他接受不了因为对方家长看不起自己而导致狗郎被波及,以通过贬低狗郎来进一步侮辱自己……既然来自他这种人的喜欢是很恶心的东西,那还不如体面点他先开口。 反正他就是个不要脸硬贴上去、年纪大还结过婚、做饭难吃做事也不利落、可以为了钱亦或者为了村子什么都能做的没底线忍者,所以让狗郎去找更好的人去陪他吧! “哎哎哎!怎么流得更多了啊!前辈您这样我们怎么敢松手啊!” ——以上就是把偷来的小孩还回去、还挨了忍无可忍的老师一顿批评的狗郎回来所看到的场景。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了被刻进DNA里的魔鬼的声音,暗部忍者下意识一激灵松开了手,猝不及防下没做准备的旗木朔茂一个踉跄。 已经扬起了巴掌就准备落下去的狗郎刚开始术前吟唱——“你们敢欺负我的人……” 还没来得及打下去,旗木朔茂见到了他后想说什么,嘴唇开合了几下又紧紧抿起,本来缓缓淌着的泪唰地一下跟泄洪了似的,眼圈更红了。 “我的天我的天!你怎么又哭了?谁惹你了?怎么回事啊?” 狗郎扬起的手僵住了,无措的动了动胳膊,然后目光转向汗水同样唰地一下涌出来的暗部,几个人支支吾吾,直到旗木朔茂向他们打了个离开的手势,他们才如释重负脚底抹油开溜。 清场后的旗木朔茂擦了擦泪,因为身边正是火影楼外偏僻处的外墙,他直接随便找了个地方靠着墙一蹲,缩着自闭。 “怎么回事?”狗郎小心凑过去,压低声音像是怕吓到了对方一般,拿没有茧子的手背轻轻蹭着对方通红的眼角,然而对方还是撇过头不想看他的样子:“我不在的时候,是那几个皱巴老头对你说些什么了吗?” 旗木朔茂摇了摇头,他抬眼看了下对方,又因为对方这种温和的态度,心底开始天人交战,他有点后悔之前那样冲动了。 但他还是咬着牙开口:“我们分开吧,我不喜欢你了……” 这话一出,场面有些僵住了,狗郎愣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怎么离开了一小会,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看着旗木朔茂仍有些激动的情绪,他只能更低得放轻声音: “你现在冷静一会,等你冷静下来再和我说发生了什么。” “我很冷静!”旗木朔茂语气有点冲,意识到了后他立刻软了嗓音:“我很冷静,反正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狗郎直直地盯着旗木朔茂的脸,让旗木朔茂有些难以面对这样的眼神,他缩起来想避开,但被对方的手伸了过来,想把他的脸挑起来,他躲避了一下,但对方实在坚持—— 于是最终,狗郎手扶在旗木朔茂的下巴处,轻轻将其抬起,过于湿润的眼睛、通红的眼圈、还有一边有些红的不正常的脸侧都呈现在了狗郎的眼里。 狗郎沉默地看了一会,平静地问道:“是我对你的喜欢,给你带来伤害了吗?” 旗木朔茂本来已经忍住了的泪一瞬间又湿润了眼睛,他强忍着酸涩,摇了摇头。 “明明是我不应该喜欢你……” 旗木朔茂强调道:“是因为我的原因,你才被骂的……” 他手探向狗郎的腹部,那里被狗郎的父亲踹了一脚,却不敢触碰,怕弄疼了狗郎。 “你还挨了打……” “你肚子疼不疼?” “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狗郎伸手拿指间轻轻摸了摸那边红的不正常的侧脸,很烫,这是由于被打后皮下毛细血管扩张、血液加速流动而产生的皮肤发红发烫的现象。 “是因为你这里感觉到痛了吗?”狗郎问道。 因为对方总是会被把他的话扔回来让他没法应对,旗木朔茂都不知道该向对方摆出怎样的态度了。 “又不说话了。”狗郎叹了口气:“冷静一点,然后跟我讲一讲都是怎么回事,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去解决问题?我不觉得只要你退一步有些事就结束了,而且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在意你这个在我看来很莫名其妙的决定,你说再多遍我都会当做没听见。” “五分钟足够吗?如果还是很勉强,那我就去用我的方式去解决,但这样会影响到以后我对你能否去配合我去完成一致目标能力的判断,我可能会绕过你完成我想做的事,或者替你做决定。” 狗郎认真的态度让旗木朔茂被迫从躲避的壳里探出,这时候适当的冷淡态度让他下意识剥离了情绪化的一面,狗郎顺势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并排和他用同样的动作缩在一起。 旗木朔茂能感受到身边靠着的人的存在,却不用面对对方的脸,不需要读取表情、躲避目光、以及从上至下俯视的目光,他确实放松了不少。 可是他并不想去“告状”,更何况那个人又是狗郎的父亲,感情相处中最忌讳的就是向共同的亲密关系中抱怨另一个人对自己做了什么,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天平,处理不好了只会让几个人间平生间隙。 而且他一个外人向那个人的儿子告状,更何况自己还比狗郎大了那么多,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的。 “只是觉得我和你不匹配……”旗木朔茂嗓音沙哑,但没了情绪激动下不受控的哭腔:“我这样的人喜欢你,只会影响到你,我不想成为你的污点。” “而且和你在一起,我压力很大,我总是崩溃,我也控制不住,就像变了个人……可能我原本就是这样的吧,只是以前没遇到什么事暴露出来吧,我总是把一切都搞砸,这样的我对你来说就是拖累,我看到这样的自己都觉得恶心……” 旗木朔茂声音闷闷的,最后的话落得很轻:“我怕有一天,你会醒悟过来我这样的人很烂,然后你也会对我说出那些话……” 说完后,二人间的气氛有些沉默,狗郎就着对方的话想了很久,他组织着语言,希望能给出一个完美的答复。 但想了很久,狗郎也并不擅长去做他自己都不敢肯定的对以后的假设。 “我不能保证以后的我会不会讨厌以后的你。”狗郎只能确保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但现在这样的你并不会令人讨厌,起码我很喜欢,而且我并不觉得随着时间的增长,我会发生什么根本性的改变,所以我能给你的保证就是,如果你以后变化不大,我会一直喜欢现在这样的你。” “至于相不相配,联姻才要计较是不是门当户对,可当两个人要是互相喜欢的话,就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上了,如果配不配的上对于人来说很重要,那么我们也不会彼此喜欢上,对吗?” “我们不算是联姻吗?”旗木朔茂试探地问道,小心求证:“我负责陪伴你,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然后……然后还有身体陪伴,这算不算利益交换?” “你的话像是在求婚,嗯……那你说我有付出什么吗?会让你这么认为?” “就是、就是……”旗木朔茂用食指和拇指凑在一起比划出一点点缝隙:“让你父亲每年给我们多拨一点款,我是来吹枕边风的。” 狗郎看着对方比划出来的手势,嘴角抽搐了几下,最后没崩住笑场了,勉强收住了笑,于是发音便古怪了不少:“都说了我父亲早就没了,死人哪有能耐给木叶打钱。” “好吧……”旗木朔茂有些低落:“那就不算了,我可能只是倒贴……” 狗郎没有一丝怜悯之情地略过了这个话题:“至于你其他苦恼的,觉得你会是我的污点、总把事情搞砸、认为你很烂、又担心我会对你说出那些话……我推测是跟我离开后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有关系吧?” 他又伸出手指点了点旗木朔茂的那边脸:“这个也是,对吗?” 旗木朔茂犹豫着该不该回答,被狗郎看了出来,狗郎便继续问道:“是不想说吗?” “……”旗木朔茂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这里不想说也可以,你有你的考量,你认为不适合告诉我当然可以,无论是你出于为我着想、亦或者并不想向别人再次描述让你痛苦的经历,我都能理解并接受,但我希望我不能为你分担的这次,不会成为你的心结反复在心底回想,不断地自我折磨。” 听着那熟悉的平淡又语速缓慢的叙述,总是不按世人常理的逻辑却总是能让旗木朔茂平静下来,听到狗郎的话后,他好像有些想不起来那时候的感受了。 “……我可以不说吗?” “可以,你认为这段不能说,那我就不会过问。” “不会去找别人问吗?” “不会,因为我已经问过你了,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尊重你的判断,我不会去向别人打听。”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不需要再向自己喜欢的人袒露自己遭逢羞辱的落魄模样、还是对方尊重了他并不想让对方为难的好心,旗木朔茂的心情一瞬间多云转晴。 “那我就不说了,你也别去打听。”旗木朔茂还多嘱咐了几句:“我觉得你听到了会生气为难,而且现在冷静下来后,我觉得也不是很大的事了。” 狗郎多注意了会对方的表情,看到对方确实缓解了不少,又伸出手去掐旗木朔茂没被打的那一边脸。 “你干什么啊?” 狗郎又去拽了拽旗木朔茂的辫子,被躲过后,又去挠对方的胳肢窝。 “你干什么啊!” 狗郎看着活泼了不少的旗木朔茂,笑了一下:“讨厌我吗?” “我什么时候讨厌过你……” “那我这样捉弄你,你都不讨厌我,刚刚的话你都忘记了?” “……什么?” “你说你不喜欢我了。” 回想起了之前自己说的那些胡话,旗木朔茂一瞬间羞窘得脸色涨红,可又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喜欢的意思又不是讨厌……” “所以要收回之前的话吗?还分开吗?” 旗木朔茂涨红着脸支吾着,有些进退为难。 “那就作废了,感谢我们家朔茂的配合解开了误会,我们的感情已经修复好了,还在挫折的磨砺下更近了一步。” 狗郎站起了身,在旗木朔茂疑惑地目光中向木叶的主干道走去。 “你要去哪里?”旗木朔茂赶紧起身,拍了拍裤子后跟上。 “我刚刚尊重了你的决定,我不会过问发生了什么,但……”狗郎礼貌性假笑了一下,指了指对方现在仍有些红的那一侧脸:“是那个痔疮三层肚打的吧?” “痔、痔疮三层肚……”旗木朔茂被这个称呼搞得汗都要下来了:“你是指……不对,你要干什么去?” “你先回去等着,处理一下脸,别被孩子回来看到了担心,我去去就回。” “你可别意气用事,你冷静一点……” “好的,那我冷静地去去就回。” …… “我回来了。” “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不用在意,我已经打回去了。” “但是你的脸怎么也被打了啊啊啊!!!” “我都说了,我打回去了,包括我脸上的,所以我是扇了他两巴掌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