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嘘
这一次，无论月如何欺骗自己“这是幻觉”也没办法成功了。 L，就在这里。 这一事实鲜明而硕大，几乎在夜神月的体内膨胀起来，逼得他想要呕吐。而体内的寄生物也在此刻恰到好处地胎动，彰显自己的存在，夜神医生浑身发抖，简直想立刻堕掉体内这个令人恶心的怪物，他已经顾不上自己被尿液浸泡过的凄惨处境，一心只想离差点溺死自己的浴缸远一点。他颤抖着手，逼迫自己起身，手边的红酒不知何时撒了，猩红色在池水里蔓延开来。 像血一样。夜神月捂住嘴唇，难以描述的味道更是让他不断地翻涌胃酸，不知道是因为胎儿的异动，还是因为这一场景令他联想到清理 L 的血迹的画面，男人修长而枯瘦的四肢曾被电锯切得很利落，锯齿嗡嗡地陷进 L 的骨rou，断面利落整齐，深红的血液喷溅在陶瓷之上，星星点点的，而后汇作血红的绸带，细腻地往下淌，灌满下水道。 夜神月再也忍不住作呕的欲望，狼狈地从浴缸里爬出，跑向马桶吐了起来，生理性的泪水、鼻涕夹杂着呕出来的酸汁和唾液，令这张俊美的脸憔悴不已。他还赤裸着，滑腻腻的地板几乎让月摔在地上，但自尊心逼着夜神医生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丑态，他颤抖着双膝站直身子，冲掉了马桶的秽物，就在他一张张抽着纸巾擦拭嘴唇的时候，那轻飘飘的声音又一次传进他的耳中。 “看吧，月，我说过，喝红酒对你现在的身体不好。” 他后背的汗毛直起，狠狠地向声源处瞪去。目光所及，只有狼狈的一池浴水，夜神医生忍着厌恶，将架子上的毛巾拽下来披在肩上，裹住自己尚在滴水的头发，他走向浴缸，深吸一口气，将手臂伸进去，准备拔起堵着排水口的铁栓，在他的手指动作前，平静无波的水面忽地不断地挤出气泡。 “什么？”月紧锁着眉头，立刻用手指勾住铁环，那一汪兴许夹杂着亡夫灵魂的水立刻旋转着被吸进排水口，他冷笑一声，低低地对那个不知在何处窝藏着的怨灵念叨，“赶快去死吧，下地狱去，亲爱的龙崎。” 几乎是伴随着这句话音落下，先前流畅吸入排水系统的浑浊水流也缓缓停滞。夜神医生紧咬牙关，蜷缩起来的手掌都因为用力而颤抖着，他大步走向排水口，本应洁净的口径不知何时积累了相当多的黑发。月的头发是棕色的，那么这些毛发属于谁，答案不言自明，他的心短暂因为恐惧而慌乱，不过很快月就冷静下来，将手伸向池口，不停地掏取头发。 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他默念着，手指上粘着亡夫滑腻腻的黑发。细长的发茬越掏越多似的，怎么样也清理不干净。月感觉自己久蹲的腿都开始酸痛，排水口却仍然粘着几缕黑发。夜神医生感觉自己的动作越来越机械，也许是心灵自我麻痹着，让他有意去无视这些灵异事件的后遗症。 直到他的脚腕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触碰时，他才转过头，发现这一深陷的浴缸内已被 L 的头发几乎铺满了。他用力咽下自己的尖叫，厌恶地从浴缸旁退开，随着最后几缕头发被清理出来，剩余的水也缓缓地流进下水道，只留着黑色的发丝铺满陶瓷。 夜神月用力地把手放到洗手池冲洗，手背被搓得泛红，力度大的几乎把皮rou擦破，来来回回洗了两三遍后，他才拿浴衣裹住身体，面上镇静又冷漠，但蹬着鞋子的慌乱动作还是暴露了青年内心的惊惧。他直直冲向客厅，颤抖着手去找打火机，他蹲在茶几前拉开抽屉，细碎的小玩意儿被翻得顶铃哐当的，但就在刚刚放进去的打火机无论如何也不见了踪迹。他逐渐被心烦支配，手机还在隔一秒蹦出一条消息，在茶几上震动不停，夜神月先入为主，立刻认为是弥海砂还再纠缠不休。 终于，他踹上抽屉，忍无可忍地拿起手机，想让女人安静一点，结果点亮手机屏幕的瞬间，夜神医生便吓得忍不住将手机摔了出去。坚硬的外壳撞在地毯上，好在是没有摔烂屏幕，但一向以冷静自持而闻名的夜神月此刻心却是七上八下的。 无论如何，在消息框里看见死人给自己发“好痛”都不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吧。 夜神月不得不相信，也许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些灵异生物存在。 但那又如何，他走向保险柜，拿出了通体黑色的冰冷枪支，插在睡衣口袋里，就算 L 真的化身为怨灵，他也有自信能把这家伙原路送回地狱。夜神医生走向厨房，在橱柜最里面找到了几盒蒙着灰的火柴，他拉开小小的纸盒，硬纸板因为空气的湿度捏起来软趴趴的，好在里面这些小玩意没有受潮。 夜神医生冷漠起来，五官也是顶秀气的。他重新回到浴室，不知何时，里面的灯也关上了，漆黑一片的，赤裸的脚趾踏上瓷砖，只感受到一种刺骨的湿滑。夜神月深呼吸几口，稳住了发抖的手指，眼神因为怒意而变得狰狞，随着火柴被划亮，那张美艳而颇显恶毒的脸也在光芒中展露。他将燃烧着的木棍扔向那一大堆漆黑的头发，为避免因为湿度火焰烧不起来的情况，他还倒入了少量的机油，蛋白质被烧焦的味道立刻漫布了整个房间，火苗不断地吞噬着那些漆黑的头发，然而它们就像是旺盛的野草一样，烧也烧不尽，随着前一茬的头发被烧焦，紧接着又有一大片新生的头发生长出来。 在凶猛的火焰之中，夜神月仿佛看见了 L 的眼睛，惨青的眼白，黑洞洞的瞳仁，不随着热度融化，而是直勾勾地注视着月。 该死的。夜神医生也不免焦躁，火势越来越大，直到烟雾触发了自动报警器，浴缸里那一堆头发都没有烧干净。苍白的手指从黑发向上攀爬，抓挠浴缸的诡异声音在浴室里回旋，但紧接着，客厅的大门被敲响，楼下保安的声音响起。 “夜神医生？你在吗？”敲门声愈发急促，“月？咦，门没关……我进来了。” 浴室的挂灯颤抖了几下，重新亮起来了，无论是头发还是被烧焦的浴缸，一切都恢复如初。松田桃太正在玄关处不安分地发出动静，他是个 beta，因此就算让他知道自己正在发情期也无所谓，夜神医生顺势跌倒在地上。 浴室的响动立刻让那个不太聪明的保安注意到了，他急匆匆地把鞋子蹬掉，小心翼翼走进了一个 omega 的房间，客厅凌乱不堪，东西被粗暴地翻出来，手机掉在地毯里，地板上还有水迹。 莫不是遭到了入室抢劫？ 松田赶忙推开了浴室的门，往日那个端庄优雅的 omega 正虚弱地跌坐在浴缸旁，可怜兮兮地抽泣着。这个自诩正义而又好多管闲事的保安一瞬间心都快融化了，立刻冲到夜神月旁边，把青年架起来，什么都不用问，单看他guntang通红的脸，便知道这个可怜的 omega 发情了。他浑身湿漉漉的，极大刺激了松田桃太的保护欲。 “月，你这是怎么了！”他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那些形状惹眼的按摩棒上移开，满脸通红，说话都哆哆嗦嗦的，“你……你这是发情期啊！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要！”月剧烈地摇头，把脸抵在浴缸上，实际上他一点眼泪都挤不出来，好在松田是一个观察力比较迟钝的家伙，他只是把自己脸转到一边去，任对方自己联想。 松田桃太当即非常心领神会地在旁边懊恼起来，月这样自尊心强的孩子肯定是不想让大家知道他发情期都没有人照顾啊，好事的保安忍不住更为愧疚，嚅嗫着征求他的意见：“那，那我帮你给龙崎打个电话吧！” 走向完全和夜神医生预想的如出一辙。 “不……”这一次月终于酝酿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因为水光而闪亮的眼睛让俊美的夜神医生显得更加楚楚可怜，“谢谢你，松田先生，但请不要麻烦龙崎了……” 瞧着对方还急切地想说什么，肯定是‘工作肯定没有家庭重要’这类型的废话，夜神月抢先一步：“我们两个已经分手了。” “啊……欸？”松田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 “龙崎他的心里只有工作……实话告诉你吧，他这次就是去英国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夜神医生虽是说谎的老手，但当说到‘再也不会回来’时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他连忙将脸抵在胳膊上，做出副正在哭泣的姿态。 松田讪讪地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提及 L 时也忍不住义愤填膺：“这家伙也太不负责任了！真是可恶！那……那月，你现在该怎么办？” “没关系的，松田先生，”月抬起头，朝他微笑，“家里还有一些 omega 可以用的栓剂。” “哦……噢噢！那就好！”松田被他注视后，立刻慌乱地收回手，脸也忍不住泛红，他不好意思地笑，“那，那还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夜神医生勾起嘴角，他就是在等这个蠢货保安这么问，虽然心中正冷漠地窃喜着，但他还是用自己柔美的五官，做出一个寂寞 omega 应该有的反应，青年抬起头，不安又无措地交叉着手指，浴衣将大腿半遮，勾勒出了男人漂亮的身形：“松田先生，今天可以陪我吗？” “啊！当然了！” 他当然不可能拒绝，即使工作守则不允许保安和住户过多接触，松田桃太也一定会为了他违规。夜神月一把抱住了松田，用感激的声音反复说着：“真是谢谢您，松田先生，给您添麻烦了。”抵在这个无辜 beta 肩膀上的脸却很冷漠。 来吧，L，试试看，杀了他。杀了这个又蠢又无辜的 beta。 夜神医生的眼神四处乱飘着，也没有看到亡夫那个碍事的影子。他忍不住露出了嘲笑之色，果然 L 还是和生前一样，是个让他瞧不起的家伙，哪怕做鬼也一样。 作为秘密警察，L 虽然办案方式颇为异常，不守规矩，这体现在他可以无所顾忌地用犯人的生命做实验，也体现在他没有任何道德伦理上的束缚，如果他认定夜神月是嫌疑人，L 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对这个完美又备受喜爱的 omega 毫无顾忌地囚禁、强jian、性虐，只为获得令他满足的“真相”。但这家伙归根到底还算是个“好人”，不会轻易地去伤害所谓的“无罪之人”，他们的价值观在某方面还算相似。 松田桃太虽然是一个连敷衍都令他厌烦的笨蛋，但夜神月也不会真的想去刻意把他杀掉，当然，如果死在 L 手里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家里发生了灵异死亡事件，说不准会被警察保护起来。 当然，由警方来保护大规模杀人犯也是个很荒诞的事情，夜神月觉得这也许更能嘲讽到 L 的死亡。 就在他想得出神时，月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那个爱好逞强的保安吃力地抱起来，松田勉强地向前走了几步，夜神医生忍住不耐，露出无奈的笑容：“松田先生，我可以自己走。” 他轻巧地推开松田，也不去管身后人羞赧的样子，自顾自往客厅的药箱走。还好家里有备用的注入型信息素，月熟练地用止血带捆住手臂，针头扎进血管，随着药物的注入，身体也慢慢冷却下来。常年使用药剂会对各类器官产生副作用，他也要管理起自己的发情期才好，要么找一个稳定的伴侣，要么永久割除腺体，对于夜神月这样的人，想都不必想，一定会选择后者。但是考虑到死人鬼魂的作祟，月思考着也许暂时找个 alpha 也是个好主意，毕竟 L 生前是个幼稚的家伙，虽然他们的婚姻有做戏的成分，不可否认，他也会对自己产生愚蠢的占有欲。 夜神月想象着属于 L 的怨灵正在某处怒气腾腾地睁着那双非人般的黑眼睛，可是却什么都做不到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 做鬼还来缠着我，L 你真是犯了个大错误啊。月用棉签止着血，志得意满，因为死人什么都做不到，这个世界是活人的天下，失败者还是乖乖地消失吧。 他转过头，去看还傻站在大厅中央的松田，笑容照例完美无缺，几乎是牵引着对方将其勾引到自己的卧室：“这些东西明天再收拾也可以，实在打扰您了，请进来休息吧。” “啊！啊啊啊……这，这怎么好意思，这这……”虽然松田桃太嘴上不断地推拒着，身体却诚实地跟着月进了主卧，双颊通红，几乎是一进门就被这对貌合神离的情侣吓到了，墙角的锁链还没完全收起来。他有些胆怯地望了望夜神医生俊美的侧脸，瞠目结舌的。 正在从柜子里抽枕套被子的夜神月像是刚察觉他的注视，淡淡地说了句：“啊，龙崎是个不太重视恋人感受的家伙呢，让松田先生见笑了……正好有干净的，您请用这套，不好意思，因为是双人床……” “我睡沙发就好了！真的！不用管我了！”松田桃太赶忙躺在旁边阳台处的小沙发上，四肢僵硬。 月本身也没有和他同床共枕的打算，于是耸了耸肩，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男人，自己转身躺在床上，也没再理会用来做替死鬼的松田桃太了。 曾经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的劣势在此刻尽显，即使夜神月想要调查一下除灵之类的相关事宜也发现自己无从下手，这确实是一个较为难解的知识漏洞。夜神医生绞尽脑汁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利用他生平最瞧不起的女人弥海砂。 海砂是一个天真开朗的 alpha，而且无条件地爱着自己，就算是为他去死也心甘情愿，最关键的是，女人往常令他厌烦不已的“灵感”在此刻也许正好能派上用场。她平日里便喜欢一些神神叨叨的小玩意儿，得知月怀孕后还从他们的故乡日本为他求了护身符，当时她把那个寺庙说得神乎其神，对所谓的因果报应也心有余悸，不过月让她去运送毒药的时候倒是完全不怕沾上人命关系，还喜不自胜。 虽然月也没觉得她能真的给自己带来什么有意义的情报，但是夜神医生严谨细致的性格决定了他会把有限的条件利用到极致。想到这里，月虽然并不能算是心安，但好歹松了一口气，他只是坚信一件事，只要问题存在，“基拉”就不可能解决不了，尤其这件事还和 L 有关，在和 L 的斗争中，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输的。 被他cao已经让夜神医生尽失自尊心了。 远处沙发上还局促不安的松田桃太已经打起了呼噜，夜神月不自觉皱起了眉毛，该说是羡慕他的单细胞呢，还是该无语这个人毫无礼节呢？不过月竟在这吵闹的声音里昏昏沉沉，也是了，今日的他处理了艾尔·劳莱特最后一点遗体，烧毁了这个人曾经存在的证据，经历了突然的发情，还被他的鬼魂找上门来，就算夜神月是超人，也不可能不疲惫。在回完海砂的信息并发出明天见面的邀请后，月也在这吵闹的声音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当然，如果没有在午夜惊醒就是再好不过了。 被他想方设法要除掉的 L 面无表情地压在他身上，男人的黑发还在滴滴点点地落下水珠，寒冷的触感让月的脸颊都不住痉挛。 “L……龙崎……”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干涩，恐惧，莫名其妙。 本该死掉的亡夫正用他无机物一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月，神色算不上愉快：“早上好，月。”他潮湿的身体正散发出一种味道，甜腻的，闻得月想呕吐，是男人的信息素，比 omega 的还要香浓，但是后味却有一股锋利的铁腥味，像是被生锈了的刀子划得稀烂的蛋糕，也像是奶油塌陷后的流心混杂了大量的老鼠血。 但是这恶心的味道却让他不可自制地身体发烫，月知道自己的两个xue一定都湿透了。 “你真是一个相当顽劣的坏孩子啊。”坐在他身上的死人如此评价，嘴巴里还咬着指甲，他苍白的手有些浮肿，因此指甲很容易就从他的拇指上被撕下来，血也点点滴滴地掉在月的脸上，L 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他只好奇地捏着自己的指甲，而后注视着身下正恐慌望着他的妻子。黑发的男人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指甲塞进了不能动弹的月嘴里。 月想要摇头，却只能含着沾着男人血rou的指甲含糊地求饶：“不……不要。” “距离白天还有很久呢。”侦探把视线投向漆黑的窗户，“月在我离开的时候也很寂寞吧。” “你骑在我身上的样子也很好看呢，很少会见你这么主动。”L 自顾自地陷入回忆的餍足中，像是回味月因为杀害自己而发情的时刻，不可否认夜神月当真长着一张很漂亮的脸，被刀子刺入体内时他也硬了。不，他硬得更早，也许在揭发“基拉”一切罪状的时候，看着月青白的脸色，他就到达了易感期，一片片瓦解月的自尊心，肢解夜神月这个存在，这让他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比任何一次zuoai都畅快，因此月会在杀害自己的时候发情也没办法，他了解那种激动。 不如说 L 本身也很享受，他输了，没想到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夜神月居然会为了自己放弃原则，不用使他得意忘形的那份药剂，而是亲手拿刀子杀了自己，L 低估了月的决心，不过这也意味着，自己对于基拉是如此得特别。 L 用手指伸向夜神月的下体，摸索了几下他完全勃起的性器，确认身下的 omega 完全情动后，才将食指和中指完全插入了青年的甬道，他的手指又冷又硬又长，几乎是进去的第一时间，月就含着男人的指甲哀吟出声。 “嘘，小声点，松田是你邀请进来的吧，”L 用手去擦拭他额头上的冷汗，神色温柔却残酷，“发出声音把他吵醒可就不好了。” 这个该死的小心眼！夜神月想也不用想就知道 L 故意让他动弹不得却能发出声音，为的就是报复自己先前对松田桃太的挑拨。此时此刻，其实他完全可以大声求救，但月聪明的大脑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是没有意义的，松田完全奈何不了 L，叫他起来也不过是让自己更加受辱。 月用力地咽下声音，恶心的指甲也不由得吞得更深，卡在喉管，让他感受到窒息感。 L 显然对他的顺从很欣慰：“月真是聪明呢，那我猜你一定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随着话音落下，粗大的冰冷yinjing插进了月guntang的xuerou，那根属于死人的jiba是如此得僵硬，像是一块硬邦邦的冰块，月的前xue都忍不住痉挛，他的大腿根发颤，rutou也硬了起来，口欲期还没过的 L 永远不会放过月看起来像是蛋糕上的装饰草莓一般的乳首，舌头缓缓地舔着乳周，而后用力地吸住战栗的红肿。 “咿……呃！”月用力咬紧牙齿，指甲的硬片卡着喉咙，他感觉眼前发黑，直到龙崎含着笑的声音传来，他的大脑才浑浑噩噩地理解了现状。 “不是吧，月，只是刚插进去，你就尿出来了。”恶劣的侦探用手指摩擦着青年前xue的尿道口，那里正可怜兮兮地张开，吐着水。L 用手指揉弄，淡黄色的尿液还在断断续续往外喷，“听说怀孕的人确实会更敏感，但是……” 他用沾过月尿液的手指往青年的嘴里塞，总是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了探索般的笑容，夜神医生不得不从男人漆黑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满是泪痕的脸：“如果是月的话，到底是因为舒服，还是因为害怕呢？” 他在害怕吗？夜神月在恐惧 L？基拉在恐惧自己的手下败将？怎么可能！但 L 的下一次顶入几乎又令月达到绝顶，他身体小范围的抽搐，连眼仁都因为 L 的撞击而向上翻，吞不下去的唾液从嘴角往下淌。 L 将冰冷的手指插入他浅栗色的发丝，声音很纵容：“没关系，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感到非常开心，因为月的xiaoxue很舒服，一直在纠缠着我不让我离开，不管你是一个下流的婊子，还是一个心虚的杀人犯，我都不会放开月的。” 男人说出让他绝望的话语后，将月的双腿高高抬起，夜神医生可以看见自己的性器官是怎么yin靡地收缩，快乐地淌着yin水，他想要挣扎，却连基本的动动手指都无法做到。 “月的这里，因为我很开心啊。”L 用他还流着血的拇指揉捏夜神医生的阴蒂，两人结婚这么久，他早已经知道攻击哪里最让这个狡猾的 omega 受不了，剧烈的快感堆积在月的下体，在 L 的手指插入他的肛门同时按摩前列腺时，夜神月终于忍无可忍地发出了一声悲鸣，大股的潮吹液也随之飞溅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混杂着他屈辱的泪水，一起流淌起来。 L 心满意足地微笑着，像是吃到了合心意的甜品，他松开了对月双腿的束缚，夜神医生立刻像烂泥一样窝在床上喘息着，直到那冰冷的手指又一次插进他的xue里，月才惊惧地发出“不要”的泣音。 然而得到的只有 L 毫无情感的冷漠回答：“和月也说过了吧，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认为做一次就可以被放过也太天真了吧，”他俯身亲舐着月泛出泪光的眼角，“好好享受吧。” “嘘。”随着侦探将手指抵在他嘴唇的暗示，月又一次被粗大的东西贯穿，这一次是后xue，他知道自己将迎来快感如炼狱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