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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非梦(沉沦噩梦不愿清醒,被叶清宇软禁控制)

      万钧雷霆轰击苍穹,似浓青艳紫的蛛网在空中次第张开,张牙舞爪地笼罩住悬浮于空的二人。远至五百年后,人们都能于史书中窥见那惊天动地之景的一角。

    损坏的阴阳镯叮当坠地,破裂成数块寒冽的残片。任由君王颤抖着手如何拼凑,都再也变不回原本的模样。

    飘零白雪仁慈地落下,比成婚当日更加盛大,替无法相守的二人圆了场白首之约。

    月影卫沉默地看着主上抱着逐渐冰冷的尸身一步步向前走去,明明身姿依然清瘦坚韧,却仿佛即将被这一场雪压垮。

    最终那摇摇欲坠的身影沉入雪海中央,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泼洒出两道金与紫的墨痕,像极了大婚当晚他们在血泊中抵额相眠。

    那天,澹台烬难得做了个好梦。

    他梦见自己在出生前就已死去,母亲没有因此难产,和父亲一生琴瑟和鸣,还有了其他更高尚善良的孩子。

    那孩子有着与他不同,饱含众人祝福的名字。长大后也恭谦有礼、爱民如子,与盛国签下百年和约,勤勤恳恳地为天下苍生共谋福祉。

    兰安和莹心作为他的乳母受到了礼待,平安富贵地在宫中安享晚年。

    他远在盛国的友人萧凛,据说最后和叶将军府的嫡女走到了一块。虽然开始见之生厌,但到后来也逐渐发现了她的可怜可爱之处,成了对欢喜冤家。

    放眼望去,国家安宁,百姓喜乐。

    天下无战事,人间好春光。

    原来只要没有他,大家就能得到幸福。

    原来澹台烬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即是祸乱世间的原罪。

    再睁眼,面对的是烧焦的冷宫和叶夕雾冰冷的尸体。他发了疯似的将她从棺材中拉出来自言自语,固执地认为叶夕雾没有死。

    叶清宇看不下去,上前和他扭打起来。你来我往地拳拳到rou,两只丧偶的雄兽以最原始的方式互相发泄着内心怨愤。

    不知何时二人就滚到了一起,过近的距离令他们无意间撞上了彼此的唇。澹台烬愣了片刻,忽然伸手去扯叶清宇的腰带,将隐于藏青长袍下的柔软花xue压上对方胯间,主动磨蹭着那在互殴中微微抬头的阳根。

    叶清宇咬牙忍下闷哼,一把攥住了他拉扯自己衣襟的手。怒瞪向对方苍白的面容,却发现他明明身体在不知廉耻地发浪,眼中却唯余一片死寂。

    他皱起眉头,内心更加烦躁不堪。无数复杂情绪在他胸中涌动,源头却全指向了眼前这个心如死灰之人。僵持良久,他最终伸手搂上那人不盈一握的腰,将身形单薄的君主压在了身下。

    发泄情绪的方式转而变得更加野蛮,狰狞阳根粗暴地捅入雌xue,大肆挞伐着娇软xuerou。像是要将全部失望与不满尽数宣泄出来,以惩罚的方式上达君王圣聆。

    澹台烬痛苦地扬起脖颈,明知绷着身子只会让双方都举步维艰,却赌气般死死搅紧甬道。宁可被顶弄到渗血,也不肯放松分毫,就像一场假借他人之手进行的自虐自罚。

    等到这场刑罚结束,额上已满是薄汗。他轻喘着躺在叶清宇身下,抬头问他叶夕雾呢?

    叶清宇定定凝视着他,冷漠地说二姐已经死了。

    闻此言,澹台烬的眼中流露出迷惘之色,好像无法理解他为何这么说。随后若有所思地拉开自己衣领,牵叶清宇的手去摸里面的嫩乳,勾引他继续与自己苟合。

    又是一番荒唐过后,他吃力地支起酸软的身子,再次问他叶夕雾呢?

    得到的依然是同样的回答。

    他痛苦地摇着头,说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挨完cao了吗,这场噩梦该醒来了,为什么自己还没回到现实中?

    是因为不够激烈吗?

    景国国君摇晃着叶小将军健硕的肩膀,几近卑微地恳求道:“叶清宇,对我再粗暴一些。扇我打我,向我发泄害死你jiejie的怨恨。或者去把你的将士们通通叫过来,让他们来凌虐我。你也可以把我拉下王座,囚禁折磨我一辈子。烫烂我的xue,甚至于把zigong拖出来都没关系。”

    “无论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快点,快点结束这荒谬的戏码,让我从这场噩梦中醒过来……求你了,好不好……”

    叶清宇冷脸拍开他的手,就像在拒绝一个纠缠不清的贱婊子。方才的缠绵悱恻未能软化他分毫,张口就用最尖锐的话语痛骂着眼前不成体统的君主。

    “澹台烬你清醒一点,二姐已经死了!这里不是什么噩梦,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就算你让人cao死cao烂,她都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可寥寥数语根本不足以叫醒已陷入癫狂的澹台烬,他大喊着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脚下步步后退,转身扑回棺椁之上。抬手间澄黄琥珀包裹四周,竟是要将自己与棺中尸身封存永凝,以帝王之尊给区区一介囚徒殉葬。

    叶清宇冲上前去,却已来不及阻止琥珀凝成。他面容狰狞地敲击着坚固的卵壳,大声吼到你忘了自己答应我的事吗,你说过要给我一个太平盛世的!如今怎能撒手而去?

    景盛方才统一,正值百废待兴之际。若君王此时薨逝必将朝局动荡,甚至导致国土重新分裂,前功尽弃。

    你这样如何对得起我担着千夫所指投靠于你?!

    自妖心涌出的澎湃伟力击碎了凝珀,万千碎片于棺中剥落,露出君王曲线姣好的身姿。

    叶清宇手忙脚乱地摸上对方胸膛,直至感受到底下微弱的起伏后才松了口气。回望向那人因窒息而昏迷的脸颊,只见他睡容安详,眉宇间透露着一种不愿清醒的固执。

    他眯起眼,眸中阴沉之色如泥淤积。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了……”

    澹台烬再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寝宫中。殿内燃着昏暗的烛光,不知是方到傍晚,还是将近黎明。

    脖子似乎被什么东西硌着,轻轻一动就僵硬得发疼,连带着一阵金属摩擦声叮铃作响。他伸手抚上沉重的颈项,这才发现上面不知何时多了只精铁颈环。

    颈圈死死扣紧纤长脖颈,若非身首分离不得释解。所接长链蜿蜒委顿,一直连到床头,足够他在屋内大部分地方行动自如,却又无法踏出房门一步。

    “醒了?”

    就在他蹙眉拉扯着铁链时,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明明是熟悉的刚正声线,不知为何却冷意森然,令人悚骨。

    抬头看去,叶清宇正支颐坐于木桌之后,半张脸没于幽暗阴影中。面色冰冷,眼底淬着一抹寒毒,如狩猎前的蛇类死死盯着他。

    “叶清宇……”

    澹台烬犹疑地唤了声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下的状况。眼前之人容貌未变,气质却与从前大相径庭,浑身上下散发出某种危险的信号。

    救自己尚且可以理解,但又为何要锁着他?这种凡铁铸造的枷锁,分明连他的一击都接不下。

    ……罢了,随他胡闹吧。反正他死意已决,无论叶清宇想做什么都是徒劳。

    他轻轻垂下眼睫,双目放空复显枯朽之色。对面者见他一心求死怒气更盛,猛地起身冲到他面前,抬手就往那憔悴脸颊上掠去。

    这次澹台烬没有闪躲,任由那清亮的巴掌炸响在脸侧。薄红掌印瞬间攀上肌肤,火辣辣地向他宣泄着对方的不满。可他无动于衷,麻木地回正视线,等着迎接或将到来的下一巴掌。

    谁料对方却扯着铁链将他一把拽起,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废物东西,差点让你坏我大计!我和二姐串通好往你身上种灭魂钉,又设计让她假死在你面前,为的只是让你神智崩溃无心朝政,好趁机揽权摄政罢了。谁允许你擅自寻死的?”

    精铁颈环被泛着凉意的空气侵染,冰冷地掐紧纤弱脖颈。澹台烬薄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也因喘不过气而无法宣之于口。只有双目中流露出的几分不解之色,在代替他向对方问清前因后果。

    叶清宇冷笑一声,张口就是诛心的讽刺:“听不懂吗?还真以为二姐她喜欢你呢,也不想想就你这样的身子,哪里配她高看一眼。”

    “这从头到尾不过是我们叶家篡权夺位的阴谋。先由她施美人计接近你取得信任,再借由这层关系扶持我获得兵权。到最后以灭魂钉削减你的寿命,假死脱身,就能伤得你体无完肤,罢朝将一应国事交由我来处理。等你三年后身死,我就是新任帝王。到时便能把二姐从隐居处接出来,让她成为尊贵的长公主,享尽荣华富贵。”

    “可惜你实在太过愚蠢,居然当真被她骗得发疯寻死。如今我地位尚且不稳,倘若争斗起来未必能赢过那些景国权贵。所以在我彻底掌控朝堂之前,你休想轻易解脱!”

    他将人摔回床上,铁链相撞发出一阵金玉之声。叶清宇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不停咳嗽的澹台烬,似乎有被他受制于人的惨状取悦到,唇角勾起一抹快意的微笑。

    “你就乖乖待在宫中,装一段时间的病吧。要是表现得好,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地让你跟二姐见一面,让她亲口告诉你你究竟有多可笑。”

    床上之人毫无反应,仿佛对他的惊人自述置若罔闻。忽然堆叠的锦被间响起低低的笑声,既似哭泣又似喜悦,宛若厉鬼嚎啕。

    声音逐渐拔尖走高,半哭半笑地在五更天的森冷宫殿中幽幽回荡。配合着黯烛下长发艳鬼趴在锦被上抖个不停的身影,更显瘆人。

    澹台烬抬起头,哭笑着说这里果然是噩梦,叶清宇那么正直的人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假的,都是假的。

    “呵,正直?那你可真是看走了眼,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个喜欢将他人牢牢掌控在手中的变态。”

    叶清宇嘲讽地反驳着眼前这个已经疯到胡言乱语的人,双手抱臂倚在床头,怡然自得地将自己隐藏在面具背后的丑陋真容一一道来。

    “其实我从儿时起就察觉到了,我喜欢罚人,也喜欢看人受罚。每每看到他们被打得皮开rou绽,想躲开又不敢擅动的样子,我就格外兴奋。”

    “为此我努力当上了家督,执掌叶家家法,可以亲手对犯错的奴婢或兄弟姐妹降罚。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美妙,就好像天下都任我鞭笞,会颤抖地服从我的每个命令。之所以装出一副恪守成规的君子风范,也只是不想让他人察觉真面目罢了。”

    “可对家里人到底不能太过分,小打小闹也着实看不过瘾。所以我转而投了军,在军中借着各种由头罚人军棍军鞭,以此来满足我那不可见人的癖好。被判杖毙的人哭嚎声渐渐弱下去,唯有骨头折断的脆响还在杖下不断蹦出,那声音简直宛若天籁。”

    叶清宇兴奋地与他分享着自己的心得,将深藏心底的腌臜事倒了个干净,似乎已打定主意不会给他传出去的机会。

    上下扫视着床榻上锁链加身的矜贵君主,他忽然俯身压下,眼中涌动着某种近乎偏执的狂热。

    “陛下你知道吗,在我回京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非常适合被绑起来挨打。若非二姐替你解围,就凭你当时勾引她白日宣yin的狐媚行为,我都该把你拖去祠堂施以家法。”

    “这么细的腰,要是再配上高高肿起的屁股,想必会非常勾人吧。”

    布满枪茧的手搂上细腰,暧昧地顺着隆起的曲线滑至后方,在饱满臀rou上不轻不重地打转。

    随着一声含糊不清的扇打,四面烛光猛地一晃,连带着他映于墙上的影子也变得张牙舞爪。恍若志怪话本中以折辱人为乐的欲鬼,一颦一笑都格外诡谲。

    澹台烬呆呆地看着他发癫的模样,一时间也难以接受他过于突兀的转变。下意识往后缩的小动作被对方敏锐地捕捉到,一把攥着铁链将他拉近至几乎贴面相对。

    灼热呼吸近在咫尺,透过那双漆黑瞳仁,能看到虫豸般盘踞其中的扭曲恶意。

    “若不是还要借你的手去夺景国王位,我早该将你关在叶宅训成家奴,日夜侍奉全族男子。不过现在也算不得太晚,如今落在我手中,我自然有的是时间把你调教成该有的样子。”

    “陛下若不想多吃苦头,不如早些让位于我如何?说不定我还会对你仁慈些——”

    “好。”

    话音未尽,一声轻柔的应答就已截断了他滔滔不绝的演说,为这个话题画上了句号。

    “……你说什么?”

    “我签诏书,让位给你。”

    澹台烬轻轻低下头,语气平静。淡然到不似在放弃至高无上的权柄,而是折了支快要枯萎的芍药随手赠予路人。

    这下轮到叶清宇噎住了。他还准备了一堆羞辱之言未说,怎么对方就如此轻易地缴械投降了?

    再看向澹台烬那副毫无生气的样子,他心中莫名其妙地涌起股怒火,话语中都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的骨头未免也太软了吧,听了两句威胁就屈服。还是在耍什么花样,想让我放松警惕再反攻不成。”

    “不,不会的……”

    他紧张地攥住了叶清宇的衣襟,视线飘忽不定,又变回了灵堂前那副辨不清真假虚实的混乱模样。

    断断续续地拼命罗列自己的罪状,想让对方相信他的诚意,不要再为毫无意义的东西对他加以伤害。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该去染指自己支配不了的权势和地位,不该总想逃离他人的掌控。就该顺从本性,乖乖张开腿给人玩……我真的不会再反抗了,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想对我做什么都会配合。让位也好,为奴也罢,我都愿意做。”

    “只求……只求不要继续折磨我,对我温柔一点,让这场噩梦快点结束吧!”

    “这样一来,醒来后我就能再见到叶夕雾。这次一定,一定会保护好她,绝不会重蹈噩梦中的覆辙……”

    他絮絮叨叨地忏悔着,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在说服自己不要陷入绝望。原本清亮的眼瞳中,如今唯余灰败落叶堆积一地。

    所以他没能注意到,俯视他的那道视线变得愈发不忍,哀怜之色浓郁得几乎要从眼角滴落。

    叶清宇强行压下心中酸苦,继续横眉竖目装出一副刻薄假象来。

    “果然是个下贱坯子,你看你哪里有半分君王之风。既然你这么上赶着给我当奴,我自然没理由不收。还不滚下去跪下,谁允许你舒舒服服地坐在床上了?!”

    澹台烬浑身一颤,立刻翻身下床跪倒在床脚。双手下意识去解腰间的细带,不一会儿便剥出了一身白rou,不留寸缕遮羞之物。其规矩之熟烂,任谁见了都会认定他是个训诫有方的脔奴,无需再多教导什么。

    叶清宇也没想到他会做得如此决绝,险些掩饰不住震颤的双瞳。当即咬紧牙关,以免自己下一秒就揪着他刨根问底。

    这些yin邪手段究竟是从哪学来的,是谁教的,他又在多少人面前展露过这幅模样?

    叶家对此知道多少,参与了多少?

    父亲和大哥……也尝过他的味道吗?

    突如其来的狂躁如烈焰般灼烧理智,他连双眼都被熏得有些发红,沉声命令那人去书案处。

    “用爬的。”

    喑哑的嗓音,压抑着某种不可见人的妄念。

    听见这般折辱人的指令,澹台烬竟当真毫不犹豫地向几案爬去。

    圆润雪臀左右扭动,夹着中间若隐若现的胭脂花芯,粉瓣上仍残留着昨日被粗暴对待的痕迹。透过不断开合的腿缝,还能看到胸前垂落的一对玲珑娇乳,正随着他爬行的动作小幅度晃动着。

    叶清宇看得越发恼火,只恨他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宁可被人将自尊踩进泥底,也不愿反抗一下。

    明明只要他愿意,无论脖子上的颈圈还是自己的rou体凡胎,都能如薄纸般被妖力瞬间撕碎。翩然留给他的那点力量,根本无法与之相抗。

    还是他早已耗尽了力量,如今其实与凡人无异?

    来到书桌侧方,他扯着颈链拉人坐下,丢出自己早已拟好的诏书要澹台烬签字盖章。许是没想到他会同意让位,诏书上写的仍是立叶清宇为摄政的旨意。叶清宇也没要求当场重写一份,只说此事需要徐徐图之,否则必遭反噬。

    澹台烬十分干脆地签了诏书,除此之外再无动作。叶清宇瞥了眼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憋着愤懑问他不打算看看吗。得到的却是他作为奴隶不敢染指朝政,今后一应事务都由主人定夺的回答。

    叶清宇听得火气更盛,也不知是为他的逆来顺受,还是为那一句撩人心肺的“主人”。

    明明现在朝臣只认他的手谕,只要以此斡旋要求亲自批阅奏折,总会有他传达出消息的机会。哪怕他妖力全失,也能支使禁军平叛以重获自由。他这是真的彻底放弃挣扎,打算将命运全然交托给他人了吗?

    猎猎掌风拍上堆了数日仍未得处理的奏折,书峰被拦腰斩断,如高山将倾。烫金封壳明晃晃地反射着烛台火光,金色星潮般涌向旧主,在他那本不该随意裸露人前的高贵身体上盖了一层又一层。

    “真以为我会信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吗,谁知你暗中设了什么陷阱等我来跳。莫不是知道我不通朝政,想看我急功近利大出洋相,丧失朝臣的支持吧?”

    叶清宇暴跳如雷地质疑着他居心,绕至身后掐上他削瘦的下颌。但凡指尖再使些力,随时能扼住气管彻底结束他的生命。

    眼见对方毫无挣扎,顺从地任由他掌控着自己的命门。他冷哼一声松开手指,转而轻佻地摸上那掌印未消的脸颊。

    “我改主意了,今后奏折还是要由你一本不落地看完,再按时上朝,跟我在百官面前装出君臣和睦的假象。省得让那群老东西察觉不对,找到什么清君侧的由头。”

    “别让我发现你在批示中耍什么花招,或是刻意告病罢朝,惹人怀疑。否则我定会在他们杀我之前先将你jian杀,再拖出zigong赤裸着悬挂在宫墙上,让你成为历史上死相最为不堪的君王。明白了吗?!”

    受此威胁之人面上并无惊恐之色,反而亲呢地蹭了蹭他的手,应声道:“是,主人。”

    叶清宇猝不及防,只觉得全身气血皆因这句话向下方涌去。昨日他躺在自己身下轻喘呻吟的模样不断在眼前重复着,喉间热意烧得他干渴。

    澹台烬显然不觉自己现下的处境有多危险,感受到顶上腰间的硬物,还火上浇油地抬起下身,拿臀缝轻轻摩蹭过guntang柱身。对方慌忙后撤,仿佛那不是一团温香软玉,而是吞精榨血的妖物。

    小yin奴不知这是何意,只能伸手掰开臀瓣,更明目张胆地邀请对方进来:“请主人监督贱奴批阅。”

    身后呼吸当即沉重了几分,长着糙茧的手按耐不住地摸上臀rou,差一点就要滑入幽深的xue缝之中。最终却一改方向,使足力道往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羞恼的戾骂在头顶乍然轰鸣。

    “奏折都没批完还想吃jiba,我是让你来发sao的吗?!要是今日上朝前你依然没有看完,差了几本回头就往你这sao屁股上打多少杖,直打得它肿到坐都坐不下为止,听清楚了吗?”

    终于明了对方并无要上自己的意思,澹台烬重新坐下,低三下四地说听清了,一定不会让主人失望。

    叶清宇僵硬地嗯了一声,哪里还敢再待下去,很快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他甚至顾不上遮掩身下的丑态,顶着莫大的羞耻匆匆推门而出。

    真正屈辱受囚的君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消失于屏风后,一双空洞莲目收回身前,凝视着胸口几道狰狞的钉痕出神。

    良久之后他从案上执起锦书奏章,润笔研墨,无事发生般批阅起来。

    若不去注意他不着寸缕的yin靡模样,任谁都会觉得他还是那个挥斥方遒的景王,而非一介万念俱灰、随时都会撑不住倒下的阶下囚奴。

    在叶清宇出现的刹那,守在门外的廿白羽就赶忙迎了上去,急切地问他情况如何了。来人怕被澹台烬听见,拉着他往前走了老远,才在僻静的角落里和他接头交耳起来。

    “我已让他以为现在正身处噩梦中,应该暂时不会再闹了,剩下的就是堵住悠悠众口。我会下令禁止任何人在他面前提有关叶夕雾的事,你负责率月影卫看着他,也别让任何人或动物靠近。”

    他摊开方才让澹台烬印了玺的诏书,剥去覆在文字部分的一层细绢,底下显露出一份完全不同的诏令来。上朝前宣读给大臣们听,再动情晓理,想必就不会有不识趣的乱提皇后之事了。

    澹台烬书桌上的奏章他也彻夜筛查过,确保里面不会有能刺激到他的东西,如是才放心让他批阅。

    叶清宇长出一口气,只觉得身心都分外疲惫。

    在澹台明朗的尸身上,他们发现了一本入梦术法与写了澹台烬八字的草人。这才明白他近日气色极差,夜间又屡遭梦魇,皆是受此术法所扰的缘故。

    昨日在叶夕雾灵前,他难以接受她死亡的现实,就下意识认为这也不过是噩梦一场,才当着自己的面做出种种异常之举。自己原想叫醒他,却忽视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险些害他受不了刺激自杀身亡。

    思来想去,竟也只能继续帮他圆谎。将自己和叶家描绘成暗中cao控一切的黑手,纵使冒着被他当场击杀的风险,也要补好由自己亲手捅出的窟篓。

    如果澹台烬真信了他那番鬼话,觉得叶家骗他至深,那他就可以从对叶夕雾的痴迷中走出来,继续当他万世称颂的明君。

    反正叶家已经死绝,顶多再赔上自己的一条命给澹台烬泄愤。若能换得四海升平,他九死不悔。

    如果澹台烬连叶夕雾不爱自己这一点都不愿意接受,固执地认为这全是一夕幻梦,那么……那么他们也只能陪他把这场戏演完,直至哪天锣锈鼓哑,再也唱不下去为止。

    “我还要四处收拾残局,无法日夜拘束住他,需要你们多盯着点。要时刻记住你们是和我合谋篡的权,一旦澹台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派几个人去yin辱他,加深他对噩梦的印象。让他沉溺于快感之中,无暇辨别虚实真伪。还有话别太多,更别对他太温柔了,否则可能被他察觉到不对……”

    廿白羽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叮嘱,眉毛搭耸得越来越低,活像只委屈的大型犬。

    “你这也太难为我们了,先不提我们演技如何,就说月影卫上下谁敢对主上不敬啊?他皱个眉我们都会心疼,更别提要强迫于他。换成叶将军你,难道就能舍得吗。”

    他揶揄地往叶清宇身下望去,在那里某个突兀的肿包至今未消。

    叶清宇哑口无言,方才他确实没能下得去手。明明提前做了心里建设,临了还是无法真的将澹台烬当成yin奴践踏。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

    他清楚这实在是过于荒唐的法子,却又找不到第二种方式能让澹台烬活下去。只好撒下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言,欺骗他继续履行君王的职责,使整个国家得以勉强运作下去。

    那一天,罢朝多日的景王终于再度出现在了朝堂上。

    他支着一身嶙峋病骨,力排众议立叶清宇为摄政。自称要暂退养疾,今后大小事务皆由叶将军代掌。

    文臣武将交头接耳,纷纷感叹这景国的天怕是要变了。

    听闻叶将军撤去了陛下宫中所有奴婢,又令月影卫彻夜守卫四周,不许任何人靠近。若非今日见陛下并无异状,他们险些要怀疑叶清宇图谋篡位,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澹台烬木然听着他们的胡乱猜忌,明明只要振臂一呼就能将叶清宇这个叛臣拿下,却什么都没做。

    回到寝宫,他乖巧地将颈圈重新锁上,像小猫一样赤裸着身躯蜷在叶清宇怀中讨赏。叶清宇再无理由拒绝,只能给了他想要的。

    不久前还君威凛然的病美人躺在他身下,一双长腿欲求不满地勾上叶小将军精壮的雄腰。被cao进宫口的瞬间,一身莹白皮rou颤抖着绷紧,绞得他险些xiele精关。不一会儿又娇声哭泣着求他再快些,主动抬高腰肢迎合他的每一次顶撞。

    做完一次之后,叶清宇怕他身子撑不住想就此收手,嘴上却不留情面地贬低道:“堂堂景王也不过如此,比之女子的温香软玉差远了,实在激不起多少兴致。与其妄想以这种姿色搏条出路,还不如替我多批些无聊的奏章有用得多。”

    “我还有军务要处理,晚上再找你侍寝,希望到时候能让我看到你更多的‘价值’。”

    他草草披上外衣就要离去,生怕再被对方高潮后的媚态激得抬头。却在下一秒听得身后传来rou体跌落的声音,生生拴住了他离开的步伐。

    紧张回望,只见澹台烬正吃痛地跪坐在地上,好在及时拿手撑住上身,才没令埋了灭魂钉的前胸直直撞上地面。分开的双腿间,半透明浊液粘稠地往下淌,落在地板上分外明显。

    他蕴湿着双瞳抬头望向叶清宇,眼尾红晕分外惹人怜爱。素手伸向身下掰开花唇,既像在向他证明自己的错误,又像刻意挑衅。

    早已习惯将阳精吞吃得滴水不漏的xue眼中,来自叶小将军的白浊不断泄出,廉价地漏了一地。

    “对不起主人,贱奴没有夹住。还请主人狠狠责罚,让贱奴长长记性不敢再有下次。”

    一口一个贱奴的君王低眉顺目,看似真心在为自己的失误悔过请罚,眼底却是坚信对方定会遂己所愿的淡然。

    先前叶清宇为了自污己身,绞尽脑汁编出了那套喜欢训诫人的蹩脚说辞。如果他面对此情此景都不做些什么,那么那些可笑的人设就更加立不住了。

    拿藤条抽上大病未愈的虚弱君王几十鞭,亦或是继续与他缠绵床榻,身体力行地惩罚那不守规矩的xiaoxue。

    这二者中间,他总要选一个。

    刹那间万般情绪涌过胸口,最终都化作一声绵长的叹息。

    叶清宇憋闷地抱起他扔回床上,一时间竟分不清被驯化为奴的究竟是澹台烬,还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