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其五(if萧凛战死,被拖至军前祭旗)
“喂,醒醒!” 随着一阵摇晃,脸上忽然挨了记响亮的耳光,火辣辣地疼。 澹台烬缓缓睁开眼,尝试动了动无力的四肢,只觉得腹中饱胀,有什么液体正从身下流出。抬眸望去,视线被成片绿草覆盖,似是身处某个庭院。透过院墙上的竹纹花窗,可以看到被明灯照亮的朱红宫道。 “总算醒了,你看来接你的人都等了好久。” 萧凉那几位跟班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眼中皆蕴着一缕幽怨而扭曲的嘲讽之色。他们衣着整齐,却浑身散发出一种情欲疏解后的慵懒气质,仿佛刚将他玩弄了一遍。 唯有澹台烬浑身光裸地坐在地上,仅在外面套回了那件布料粗糙的半臂长衫。也什么都遮不住,一看便知先前究竟经历了怎样的yin玩。 不远处,萧凉本人则没于苦楝树下的阴影之中,转过头去不愿看他。 “我……没死吗……”他薄唇轻颤,眼中尽是迷惘之色,随即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切地大喊道,“萧凛……阿凛在哪里?” “你也敢叫凛儿的名字?” 一声怒喝自身后传来,熟悉的令骂让澹台烬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僵硬地转过身,才发现自己身后正围着成群的士兵。他们神情严肃,手执长枪拱卫着中间盛怒的君王。 一种极度的荒谬感笼罩了他。 他记得自己已经杀了萧昳,然后假传口谕传位于阿凛。结果却被他提前留下的圣旨摆了一道,让太监拿白绫绞死了。可如今盛王却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双目泛红,神色悲愤欲绝。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要向他索命。 “凛儿今日前往边关视察,不料却遭敌军突袭身亡。景国欺人太甚,孤必手刃澹台无极,为我儿报仇雪恨。来人,将这景国质子拖至三军阵前,祭旗!” 士兵们振枪附和,义怒云天,誓要为枉死的六殿下讨回公道。澹台烬被口号声震得耳膜发疼,蜷缩着捂住了脑袋。 一段矛盾的记忆重新浮现在眼前,跟先前的故事截然不同。萧凛从未在求学途中回宫探望,他也没经历什么封妃的荒唐事,而是作为性奴好好忍到了萧凛归来,之后又因受盛王厌弃重获了自由。 今日七夕宫宴,原想趁萧凛不在尝试一下给人披衣御寒是什么感觉,却被萧凉一众围堵在宫道上,狠狠施以报复。萧凉当时还说景盛二国随时会交兵,给自己描绘了好一番沦为军妓的悲惨画面。怎么他一醒就当真开战了,而且理由还是…… 萧凛……阿凛死了? 头疼更加剧烈,两段冲突的记忆在脑海中混乱翻滚,越是试图理清越是令人疼痛欲绝。他不得不放弃了思考,暂且跟随着眼前的景象浮沉。 有士兵上前攥住了他的脚踝,将人向外拖去。他反应不及,慌乱地抓住地面杂草不肯放开。可到底斗不过日夜cao练的武官伟力,手中草茎根根寸断,满天碎屑飘散一地。 赤裸的娇乳被压在身下,贴着草地一路拖行,让丛生野草划拉得痒痛无比。 他不得不扭过身去仰躺着,才发现自己已被拖到了禁卫军面前。前方正整齐排列着甲胄锃亮的军士,目露仇恨地注视着他被拖行的丑态。 景国来的母狗! 他们的皇子在前线被杀,这sao母狗却在后宫安逸度日,甚至挑了七夕之夜跟人在草丛中厮混享乐。瞧这yin乳丰臀,一副被cao烂的模样,就是再怎么被羞辱都是他自找的。 在盛王的首肯之下,他们将澹台烬的双手捆住,脚腕亦被压过头顶与手绑在一块。随后保持仰面朝天的姿势,拉着束缚手脚的绳索,继续拖行于禁卫军让出的小道中间。 这一姿势令他腿心向天大敞,糊满白浊的脂红双xue彻底暴露在众军士眼前,被道旁宫灯的烛光一遍遍照亮。夹在双腿中间的薄乳,亦随着凹凸不平的地面磕绊乱摇,晃荡出层层微波。 一双双怒目死死盯着这具yin躯,因羞耻而不断收缩的xue眼仿佛要被那实质化的目光刺穿。扭动挣扎亦唤不起丝毫怜悯,自腿心漏下的阳精只会令他人露出更加鄙夷的目光。 他就这么被一路拖到了宫门前,中间不知让多少过路的宫人和前来赴宴的贵客看光了身子。禁卫军紧随其后,时不时拿长枪枪柄戳弄那溢精的软xue。沿着如游行般被刻意拉长的路程,溅出的白浊淅淅沥沥淌满了每条皇宫大道。 等到被架上马车之时,他身上长衫已被地面磨成一团破布,其上尽是砾石蹭过的痕迹。若非有这层粗布垫着,后背怕是要被磨烂皮rou,深可见骨。 之后的事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被负责押送的士兵每夜揪出来按在篝火边轮jian也好,被赤身裸体地拴在马后拖行于湿地上洗泥浆澡也罢,都遥远得像是一场儿时的噩梦。 唯有三军阵前,被长枪钉死于木桩之上的萧凛尸身,痛得他难以阖眸装睡。 穿着景国黑甲的将领指着漆黑大军中那具唯一纯白的尸身,大声嘲笑着说看啊,你们领军的皇子如此轻易便被我们斩杀,看来盛国新锐不过如此,国运已然到头。还不速速投降,归顺于我等。 盛国将士纷纷怒吼斥骂,誓要令对方付出代价。 为首的将军拍了拍手,令人将澹台烬带到临时高筑的木台上,将锁着他脖颈的铁链与军旗旗杆相连。旗在人在,若不彻底扫平大军、折断万千将士誓死守护的军旗,景国之人就休想救走他。 他拉扯着束缚澹台烬的颈链,逼他抬起惨白虚弱的脸,与敌军对骂到:“你们景国的皇子又有好到哪里去?这些年在我们盛国伏低做小,是个人都能踩他一脚。他还上赶着挨虐,为了点衣着吃食能摇着屁股求人上自己,简直下贱不堪。” “看看这让人揉大的sao奶子和被干到合不拢的yinxue,凡是宫中长了jiba的男性,有一个算一个都捅进他zigong里射过精。你们景国高高在上的皇族,在我们这儿就是个给人含精用的臭婊子!那么效忠于一群婊子的你们又算什么,龟公吗?哈哈哈哈哈哈!” 盛军哄然大笑,纷纷出言嘲讽景国王室怕不是都如澹台烬一般yin贱,那他们攻破都城之日可要好好玩一玩,别浪费了他们澹台一脉的天赋异禀。 景军将士听得脸色发黑,就连望向澹台烬的目光都多出了浓烈的愤恨。恨他不为国守躯,白白让盛狗占了便宜。恨他受辱而不自裁以全名节,以至于辱及皇室与他们头上,让整个景国都抬不起头。 盛将快意地看着他们吃瘪,为了更进一步打击敌军士气,当着景军的面cao干起了他们的皇子。 “看见没,之后我们会像cao他一样cao你们的妻女,让你们景国女子通通怀上我们盛国人的种。至于你们则全部贬为战俘奴隶,只能一边干着苦力活,一边看大着肚子的女眷躺在我国男儿身下浪叫!” “今日战场上,我们也会不间断地派士兵轮jian你们的澹台殿下。不如来猜猜看,截止我军将你们打得丢盔弃甲之前,他的sao逼能让多少人捅穿?别到时候人都让我们干死了,你们还尚未靠近我军主力,哈哈哈哈哈哈!” 景军一时间群情激奋,心底皆涌起了滔天杀意。随着号角吹响,双方上马列阵,开始了真正残酷而血腥的战争。 澹台烬则如盛将所言,依旧被拴在军旗之旁,不断有士兵爬上高台凌辱他。上根阳具刚刚拔出,下一根便已塞入,不得一刻空闲。 或许是战场的厮杀过于激烈,这些士兵受到感染亦格外兴奋。听说动物临死前都会产生想要繁衍后代的强烈渴望,这一特性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看着满目横飞的血rou断肢明明害怕到快要哭出来,身下阳物却异常坚挺勇猛,像要cao死他一般在体内横冲直撞,想尽力在这世上留下些许自己曾存活过的痕迹。 一场仗不知打了多久,目之所及尽是遮山蔽野的尸首。澹台烬早已在连续的cao干中没了意识,连在身上作弄的小兵何时跑光了都不知。 再次醒来时周围已恢复了平静,盛军溃败的马蹄声向着后方撤去。眼前是身着漆黑铠甲的景将,目光冰冷地打量着他满是jingye的身躯,眼中狠厉之色闪过。 “景国王室,纵死亦要维持己身体面,不可受污于人。” 他这么说着剖开了澹台烬的腹部,取来随军酒水一坛坛浇下去,不断冲洗着被敌国之人玷污的zigong。烈酒和着血水白浊不断溢出,渗入肌骨的醉意令那因失血而苍白的肌肤泛起了红霞,如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待到宫腔内再看不见一滴白浊,他才令人取来针线缝上了澹台烬恢复“干净”的胞宫,将他残破的身躯抬回了营地中。 澹台烬已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是秉着最后一口气尚留有意识,还是rou身已死唯余魂魄受困躯壳,正借由涣散的眼瞳最后凝望这个世间。 在他凝滞的视线中,最后看见的是萧凛悬于木桩上随风摇晃的身躯。那在虚实难辨的记忆中曾将自己温柔紧拥的臂膀,如今早已冰冷僵硬。吻过他脸颊的柔软双唇亦失了血色,时常挂笑的面容一片灰白死寂。 回忆中那难得的温暖,也随着体内鲜血一同快速流失着。 “你很难过吗?” 不知何时起,那张灰白面庞忽然近得只余咫尺之遥,睁开原本紧闭的双眼看向他。僵硬的脸颊重新挂上了木然的笑容,却显得鬼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澹台烬无法动作,既不能喊出他的名字,也无力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继续如死尸般躺着,听着那活死人质问自己。 “既然这么难过,那么当初——” “为什么要杀我?” 眼前景象快速变化着,捅穿萧凛腰腹的长枪忽然变了形状,逐渐成了噬魂楔的模样。惨白纸钱如雪纷落,白茫茫地倾洒于半空,像极了他去郊外祭奠萧凛那一日的所见。 面前的“萧凛”表情狰狞,不断地追问着他,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 “明明是你害死了我,怎么还敢做着我会喜欢你的美梦?澹台烬你也真可悲,明知自己得不到任何人的真心爱慕,却仍不死心地期待着有人能爱你。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你这样的人注定要一辈子孤独悲苦,配不上任何的温情喜悦。” 不,不是的…… “你这么活着究竟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来黄泉之下陪我,随我做一对鬼冤家。那样我说不定还会心生怜悯,偶尔玩玩你这脏贱的身子,满足一番你想与我双宿双飞的妄念。这不比你继续留在凡尘这座地狱里,受千人骑万人踏来得强吗?” 住口!萧凛才不会这么说! “来吧,过来我身边。在我这里,你至少可以得到我对你永不动摇的仇恨,不至于如现下一般众叛亲离,一无所有。他们连看你一眼,都嫌多余。” 不……别说了……我不是一无所有的,我还有廿白羽,还有月影卫,还有万千臣民的追随与爱戴,还有叶夕雾。 对,叶夕雾,她一定会爱我的! “呵,最关键的记忆你倒是忘了个彻底。也罢,那你就继续在这痛苦中沉沦下去吧,我倒是也很好奇,你能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 无垠黑雾喷涌而出,瞬间将周围景致腐蚀一空,唯余黑黢黢的空洞残留纸上。他脚底传来一阵失重感,再度落入了下一层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