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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不会骗人。个女孩,从二十四岁到二十九岁的五年,足以感受到青春的流逝,时光的残酷。谢时艺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有些高兴。重返青春,重启人生,怎么看都是上天的恩赐。起码不用去医院了,谢时艺露出了微笑,而后脑内灵光闪。她猛地拉开了卧室门,问还没吃完的隋想:“我们今晚去看谁的演出?”隋想转头看过来,顿了顿:“就……好几个独立音乐人,攒的个小演出。”谢时艺:“都有谁啊?”隋想:“都不出名,你肯定不认识。”谢时艺:“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认不认识呢?”隋想笑了笑,低头继续夹菜:“认不认识,那你去了就知道了。”谢时艺盯着她,看了好会儿。原来隋想做贼心虚是这个样子,切牛排的动作迅速且大力,咀嚼的时间极短,囫囵吞枣。在曾经的以后的时光里,隋想无数次和她坐在同张餐桌上,用这样的动作和表情,欺骗着她。谢时艺脸上的笑意消失,她径直走过去,朝隋想的凳子用力踹了脚。夏天的拖鞋薄,踹得她脚疼,但她憋住了没吱声。隋想抬头看她:“怎么了?”谢时艺:“没什么,很期待今晚的演出。”隋想:“嗯。”谢时艺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就穿这个去吗?”这是隋想今天刚送她的裙子,蓝白格子,特别青春,特别校园,很难不让人怀疑,就是隋想所谓的第眼看见肖菏就爱她辈子时肖菏的装扮。隋想的眼神晃了晃:“嗯,很好看。”谢时艺弯了腰,盯着她的眼睛。距离近了,两人视线所及,也就点儿五官的范围。谢时艺想,大的肖菏,应该是青春洋溢的。于是她拗了拗自己的表情,露出个青春洋溢的笑。果然,隋想的眼神更恍惚了。原来,透着个人,看另外个人,竟然这么明显。在隋想要抬手去搂她脖子时,谢时艺猛地起身,并十分不小心地撞到了桌子。桌子阵晃荡,红酒杯不偏不倚,倒在了谢时艺的腰上。酒渍蔓延,谢时艺:“呀,弄脏了。”隋想抽了纸想要帮她擦:“你没事吧?”谢时艺后退步,笑起来:“没事,我换条裙子就是了。”隋想嘴巴抿了抿,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谢时艺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把身上蓝白格子把拽下来扔到了地上,并踩了两脚。然后她站在衣柜前,挑了好会儿,才记忆复苏,把压箱底的件抽了出来。这是她刚工作没多久时买的衣服,那个时候她幻想着上班了,代表人成熟了。成熟了,就应该性感点,魅惑点,有女人味儿点。于是便有了这件酒红色的深v露背紧身连衣裙。花了大价钱,但没能穿过次。她的工作是最规矩的社区管理员,别人嘴上说着羡慕的安稳铁饭碗,实际上进去了就结束了,个星期过去,工作里便没有了新鲜事。老气横秋坐吃等死,哪里有用得上这件衣服的时候。谢时艺拆了外包装,将裙子抖开。很窄,很小,庆幸的是她现在的腰,很紧,很细。谢时艺换上了裙子,并加深了妆容。背了最闪亮的包,可惜的是没有锋利的高跟鞋。站在镜子前,颇为遗憾,打开卧室门,艳压全场。因为全场只有自己和短发衬衫的隋想。隋想看着她,表情称得上震惊。谢时艺时没忍住,脱口而出:“怎么,闪瞎你的狗眼了吗?”毕竟是两人确认关系的第天,隋想全当了玩笑,竟然还汪汪了两声,说:“是的主人。”谢时艺恶心的慌。隋想cao心着自己的演出,两人早早地出了门。这间酒吧谢时艺印象深刻,在这里她第次喝醉,并交代了自己的初吻。但关于演出,和演出的人,她并没有太多的印象,毕竟那个时候,她是个刚坠入爱河的傻瓜。再来次,切都不会重复了。她不会在酒意朦胧里觉得面前人是心上人,她会好好地睁大眼睛,看清这个骗子,和舞台上,这个骗子心里的白月光。夜已经深了,灯光昏暗。谢时艺坐在角落的小桌旁,看对面的隋想杯杯地灌酒。表演还没开始,隋想的眼睛里却已经挂上了浓重的散不开的真情厚意。缠绵,而悲伤地,盯着空落落的舞台。大概是带着自己的替身新女友来向白月光告别的。谢时艺成全她,道:“演出怎么还没开始?你要不要去问问。”隋想下子站起了身,眼睛眨都没眨:“我去问问。”谢时艺盯着她的背影去了后台,胸口翻涌,有股子气直冲脑门顶。她转头换个方向盯,好巧不巧,看到侧门开,进来人。破洞牛仔裤和简单的黑T恤,头毛茸茸半长不长的卷发被棒球帽压着,露出来的,只有个尖尖的下巴和抿成条线的薄唇。瘦高且窄,背着大大的吉他。肖菏。曾经二十四岁的谢时艺没注意过肖菏,后来二十九岁的谢时艺被告知情敌是肖菏时,不想想起那张漂亮的脸都难。她不知道肖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火的,但总之,她后来火得塌糊涂,到处都是她的广告和海报。肖菏挤过人群,走了三步。谢时艺不得不感叹,有些人就是会在人群闪闪发光,吸引掉绝大多数的注意力。除了眼睛里进屎找个骗子当初恋的。谢时艺抬手仰头喝掉了今晚的第杯酒。四步,五步,六步……十步,十二步,十三步……隋想选的真是个好位置,贴着过道,肖菏路过便可以制造最近的距离。谢时艺站起身,步跨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