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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吸引女人,对男人简直也是致命诱惑。战逸非走上前,从身后揽住方馥浓的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问:“这是在干什么?”“为你特意调制的酱汁,尝尝看。”方馥浓用手指沾了一些深焦糖色的黏稠酱汁,稍侧过头,递在对方嘴边。战逸非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皱着眉头品咂了好一会儿,才说:“好甜。”“平时我会加鲜柠檬,但今天改成了蜂蜜。你喜欢甜一些,不是吗?”战逸非直接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好恶,他握住方馥浓的手腕,将那根沾着酱汁的手指含进嘴里,用舌头仔仔细细地舔过。他舔他手指的时候还睁着眼睛看他,口水与焦糖色的酱汁搅在一块儿,淌落嘴角,眼神流露出慑人的媚态。他爱死了这个味道。等待红酒、黑胡椒与玫瑰盐将牛排腌制入味的时候,他俩就在沙发上叠着身子亲热。电视里正播着一档名为“创智中国”的大型创业励志真人秀节目,参与者均是毕业于名校且在商场已小有成就的年轻企业家,赞助这档节目的人正是严钦的老子。正业集团的董事长一挥毫便是大手笔,他将为节目的最终获胜者提供三千万元的创业基金,社会责任意识之高委实令人肃然起敬。“他不能这么干,这么干必输无疑……”这档节目包含多少作秀成分没人知道,可乍看之下确实是一场场残酷的商战硬仗,战逸非挺看好其中一个年轻人,认为对方勇谋兼备,是个可塑之才。那人是一家门户网站的创始人,说起来还比他本人年长不少。“光能上这节目就已经达成目标一半了,他本就不为赢下比赛,只为以出格言行博取话题,等眼球赚足以后就坐地起价,把网站卖给腾讯、网易之类,到时候又何止盈利三千万。”“你怎么知道他打算卖掉自己的网站?”“你不相信,我们就等着看,最多三个月……”两个人一边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一边对节目里那些年轻商人评头论足——战逸非的手机突然响了。这个铃声专属于唐厄。他在一个综艺节目里破天荒地亮嗓唱了首歌,离五音不全也就一步之遥,但战逸非偏偏怎么听怎么觉得喜欢,于是截下来作了铃声。唐厄说自己提前结束了剧组的拍摄任务,这会儿已经人在上海,想给他一个惊喜。挂了电话,战逸非一脸被情人捉jian在床的尴尬,对方馥浓说:“唐厄说他这会儿已经到了上海,让我去接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方馥浓努力忍住心头不爽,冲对方摆出迷人微笑,“你的司机还在扫墓,所以你觉得应该我载着你去接他,对吗?”“我不想他等太久,我们现在就去……”战逸非正打算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外衣,突然被人推了一把,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竟已经被那家伙连推带搡“请”出了门外。方馥浓笑着冲战逸非挥了挥手,“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身无一物就被赶了出去,战逸非本打算去对门的邻居家里借件衣服或者借个电话,可还没张嘴,门里的老太又生气地关上了门。这地方一梯三户,隔音一般,一户人家此刻家中无人,而另一户住着的是对老夫妻。方馥浓原先住别墅,住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再加上早出晚归作息不定,从未与这对老夫妻打过交道。刚才砸上门的老太只知道昨晚上住对门的人叫了一夜,那叫声不堪入耳至极,谁都明白里头的人在干什么勾当。他半身赤裸,吻痕清晰,不想光着身子到处跑。没地方去,没人应援,无论怎么砸门都没人搭理,最后只得气咻咻地一屁股坐在了方馥浓的门口。方馥浓压根没打算理他。回头给自己的一个画家朋友打了电话,就iya的另一个水墨古风系列与对方商讨了半晌。打完电话又忙了会儿工作,恰好过去了一个小时。外头半天没有动静,想那家伙可能已经走了,方馥浓打开门看了看。门一开,自己也吃了一惊:“你怎么还在这里?”战逸非坐在地上,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回过头,仰起了脸。早晚温差大,他冻得瑟瑟直抖,眼神显得尤其迷离。再铁的心肠也得被这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给瞧化了去,方馥浓伸手去拉他,岂料刚把地上的家伙拉起来,对方竟马上跨入门里,反倒动手把他推了出去。眼看屋子的主人反倒被关在了门外,战逸非心情很好,贴着门缝喊了声,“我已经脱光了,只要你进得来,我就让你cao我。”低头一看,方馥浓居然把门铃、监控都给扯了下来,弃在一边。心想怪不得刚才怎么按门铃,里面的人都不受其扰,无动于衷。这下他心情更好,把掉在地上的衬衣穿起来,走进卧室,看见笔记本还开着,便坐了下来。屏幕上是一张唐厄的照片——他以前拍的硬广大片被P上了波普元素,仅仅作为参考之用,但很能说明问题:夸张前卫的色彩配上这张精致绝伦的脸,太好看了。战逸非把照片传给了meimei与秘书,问她们,好看吗?战圆圆说,哥,我不喜欢唐厄了,他……战逸非打断她,我只问你好不好看。战圆圆吞吐了半天,最后实话实说,好看。不管在什么地方看到,电视、杂志,还是地铁的站台广告,只要看到这张脸,我一定会停下脚步,多看一眼。战逸非感到很满意,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再不喜欢唐厄的人也终究会承认,他的确好看。顺手又点开了桌面上的另一个文档——荷兰之行安排得十分紧凑,包括试妆、模特彩排、以及什么时候约见艾伯斯都考虑得周全,战逸非看这时间表看得仔细,忽然听见厨房那头传来了奇怪声响,他循着声音过去检查,结果发现居然是方馥浓!“你……你怎么进来的?”“我从楼道的窗口爬了出去,沿着落水管和空调架……”掸了掸衬衣上的灰,方馥浓尽力把呼吸调匀,嘴角坏模坏样地勾起来,“再从厨房的窗口爬了进来……”“这里……这里是十七楼!”战逸非大惊,这家伙居然徒手在几十米的高空攀爬,要知道一不留神便有可能坠楼,摔得肢体不全,脑浆迸裂。到底不是spiderman,飞檐走壁对他而言并不容易,何况这栋大楼的表面镶满彩色玻璃渣,光从楼道窗口爬进自己屋子的这点距离,他的脸颊便擦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不容分说,方馥浓将战逸非抱上了餐桌。承诺是自己给的,这家伙一时没法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连狡赖都忘了干净,只是问:“……不吃饭吗?”方馥浓用拇指擦擦脸上的伤痕,俯身捏住战逸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