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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一声不吭。许笙耐着性子等她喊完,开始淡定地睁眼说着瞎话:“我昨晚身体不太舒服,做不下去卷子...”“.....这么回事啊,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呢,”老李脸色迅速缓了下来:“卷子可以回家做,病好没好点?”许笙松了口气:“好多了,当时我想坚持学习。”“哎呀,也不能累坏了身子,健康可是你学习的资本,行了回去歇会吧,别在这站着....”许笙擦了把冷汗,这种理由只能隐瞒一时,要想考入原来的学校还差的太远,他只能从现在开始实打实地学习,但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补习整整两年落下的知识点。许笙揉着被震得发疼的耳朵出了教员室,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他千躲万躲的庄白书,那人正倚在楼梯的墙边,像是在等人。第3章教员室位于教室的西边,紧靠着楼的尽头,这个方向既没有小卖铺也没有厕所,除非找老师,否则班里没有人会有理由来这儿。是来找老师的?为什么不进去?许笙疑惑着,正当他脚步僵硬地从庄白书身边走过时,庄白书突然开口叫住了他。“班长。”许笙一顿,偌大的走廊此刻只有他们两个,这种陌生的却又熟悉的独处让他如芒在背。“有事吗?”许笙看着庄白书,他对这人的任何表情和习惯都再熟悉不过,他平时习惯浅笑,配上他的长相,给人一种纯良无害的错觉。但许笙知道,这人横着切开纯粹就是黑的,冲你微笑如果不是喜欢你,那就是寻思怎么对付你,这人眯起眼睛表示着他不怀好意,轻弹手指暗示着他在思考.....而像现在这种眼神加上表情,说明庄白书要说正事了。许笙不由来的紧张,两个人才认识多久,能有什么正事可说。庄白书双臂环胸,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你不想跟我一桌吗?”这话说的没什么情绪,倒显得可怜巴巴的,许笙一愣,突然有种没由来的负罪感,他解释道:“我没不想跟你一桌....”“老李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许笙脑中狂风呼啸,吹得脑仁连带五脏六腑都疼。他的预感果就成真了,李大嘴真非浪得虚名,许笙一直想悄悄地,不被他察觉地远离庄白书的生活,可事实永远与他所愿相左。他大脑飞速旋转着:“那个其实不是你的原因。”他组织着语言:“我找老李调座不是因为你...”“我知道。”???许笙被他突然的三个字弄得摸不着头脑,他知道?他知道什么??“我说班长,”庄白书直直盯着他,:“说实话你找老师,不就是因为你不能再跟杨絮同桌了,我耽误你处对象了呗。”他心砰砰狂跳了起来,庄白书向来说话从不绕弯直来直去,这点许笙最了解。他心里惊讶,原来庄白书误会了。许笙琢磨起来,不知道这种发展是好是坏,是让庄白书这么误会下去,还是跟他说实话。庄白书在他思忖的片刻又走近一步,眼神凌厉起来:“但是现在你们分到了前后桌,你的愿望也算达成了,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他语气冰冷得像嚼了冰渣子:“但是要是整天腻来腻去影响到我,你们俩都别想好过。”他说完就走了。即使是以前,庄白书与他吵架也极少有这种咬牙切齿的语气,这种落差真是不好受。许笙心里憋闷到抓狂,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远远盯着他的背影,许笙攥紧了拳头。那人曾把他护在心尖上,宠了他大半辈子,记忆却随着他的死去湮灭于烟海浮沉,如今只剩他一人记得。接下来的几天,以庄白书单方面的冷战开始了。虽然两人平时的交流也不多,许笙倒是见怪不怪了,但他是通过考试时庄白书的反应察觉到这场冷战的。以往许笙碰到班级测验,为了不让老李察觉到自己的成绩异常,能抄则抄。离他最近的就是庄白书,庄白书成绩好,近水楼台何乐不为,许笙趁那人不留神抄到了不少,混过了不少考试。再看如今的庄白书,一到考试时左臂整个瘫在书桌边,许笙算是知道了,庄白书从未“不留神”,那都是主动让他看的。然而让许笙头疼的不只是庄白书,更令他叫苦不迭的是他七零八落的功课。平时不用上交的练习卷还好,语文和英语他做了功课背了单词也能勉强应付,一旦到了要求批改的卷子或第二天检查的作业,理综数学这类科目能让许笙头痛欲裂。要是能和杨絮一桌也行,学习上也能帮帮自己,可如今旁边换成了庄白书,于情于理那人都不会帮他。要不找个家教?许笙一家这阶段正忙着母亲将要进行的手术,乳///腺癌早期治疗主要以手术为主,医生嘱咐让徐梅保持良好的心情,许笙实在不想赶在这个当头让她知道自己的学习情况而劳费心神。徐梅暂时休假住院,许笙为了陪着她学校和医院两边来回赶,经常在医院里靠着椅子补作业。他翻出了自己以前记过的理科笔记,又买了几本基础练习册,没日没夜地温习功课,他除了学习作为班长还要经常开会,帮老师忙里忙外。许笙焦头烂额,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这种接近崩溃的吃力感让他生理心理都很有压力,他更宁愿面对他以前的工作,那些繁杂费眼的条律,也比每天钻研这些数字化学符号牛顿力强。“你最近很累吗?”“什么?”许笙从小憩清醒过来,看见杨絮回头看着他。“你上课总打瞌睡啊。”杨絮道:“原来你都只在自习课睡的。”许笙捏了捏眉心让自己稍微清醒,疲惫道:“嗯...家里有点事,这几天没睡好。”“你这样不行啊我跟你说,你总这么缺睡眠...”杨絮严肃道:“容易猝死。”“杨絮,转过来!”老李吼道。“是!”杨絮被吼得像只受惊的兔子。确实有点吃不消,许笙迷迷糊糊地想着。这天正上着物理课,物理老师是个非常严肃的老头,这老师也不怕学生家长投诉,暴脾气一上来,对不听话的学生该骂的骂,该上脚的上脚,绝不含糊。许笙那节课没缘由困得不行,他额头枕在一边的手臂,紧闭着眼睛,浑身倦意,昏昏睡去。庄白书这时候正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甩着笔,他对分数和成绩不像其他人那样热衷在乎,一般兴致来了听会儿课,其他的作业试卷照样跟着做,期末前几名竟也不成问题。讲课的老头突然停下来,班里快速陷入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