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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廓!郑子息没有出声,白祈尾捏了他的手一下,竟似在安慰,并对着他做了一个口型:“注意看。”郑子息心里有些暖,忙不迭点头,迅速平复了心情,装作不经意的换了一个位置,眼神一直注意着镜子里人的动作行为。果然看的更清晰了一些。那女子身着一件大红衣裳,头上珠钗宝饰,眉间一点红砂,嘴唇鲜红欲滴,正是一个姿容上佳的华贵美人儿。那美人目光无神,双眼莹莹闪着光,竟好似刚哭过一般,像个木偶,任人宰割。从侧面伸出一只手来,手上捧着凤冠,小心翼翼的要向她头上摆。女人张开口,轻轻哼唱起来,有人扶着她起身,她莹莹起来,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忽地像变了一个人,袅袅娜娜的走开了,干净无比,利落无比。镜子里的美人走了,郑子息接着看了一会,镜子上渐渐又浮现出了一个华贵美人,正是方才那人,于是整个情节又重复了一遍,到那女子准备走时,白祈尾突然像发现了什么,道:“那女子……似乎拿了什么东西离开?”郑子息一惊,不敢再看那镜子,问道:“是么?拿的什么?”白祈尾道:“不知,镜子照不出桌子。”郑子息在心中思索起来。稻草扎成的新郎,含泪梳妆的新娘,阵型奇特的蜡烛,这是……“白祈尾,你知不知有何阵法,需要以未出嫁的少女为媒,以家业为注的咒术?”郑子息问道。白祈尾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有,我知道有一种秘法,在午夜时分,领着一位闺阁少女,在亲友见证下,与已死亡人成亲。一旦成功,那亡人便可保此家族世代昌盛,永不衰落。”他想了想,道:“但此秘法反噬极重,基本无人敢用。因为一旦失败,亡灵要的可不只是几条人命而已。”“抱歉,这秘法太过久远,我无法告知更具体的了。”“无妨。如此看来,我们想要救出狄晟,逃出古宅,非要破了这亡人诅咒不成?”郑子息头痛的捂住额头,道:“从哪查起,又如何得破!真是苦煞我也!”白祈尾也紧锁着眉头:“这女子想必就是被当做祭品被家人出卖,而却在成亲过程当中出了什么意外,致使献祭出了问题。”于是古宅便成了如此模样。郑子息道:“不如我们四下寻找一些线索,说不定能找到出去的方法。”白祈尾点了点头,两人便分头行动。郑子息凑近看了看铜镜。依旧是一个女人,离开座位时手里拿了不知是何,模模糊糊总是看不真切。他无法,又仔细查看了一番铜镜所在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个梳妆匣,石黛,胭脂盒,个个落满了灰尘。都是些女子化妆必备的东西。实在没什么特别的。正当郑子息焦头烂额毫无头绪时,白祈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来看,这里有封信。”白祈尾的手里夹着一张破破烂烂的泛黄的纸。如果那还能称之为信纸的话。颜色灰暗,边缘破烂,上面有很大一片绿色的霉斑。若不是里面黑黑的字体有些透出纸背,郑子息绝对不会想到这是信纸。“这是你在哪里找到的?”郑子息问道。“床上,枕头下。”白祈尾言简意赅。说罢,他小心翼翼的将其展开。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彻底没人看啦~~~撒花~~~有一点点失落了但是有一种自由啦!!不用每天逼自己更文啦!!!以后给自己放假!!两天一更,每天1500左右!!开学的话可能更加延迟!!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会不会烂尾啊我也不知道(/≧ω\)别打我,我实在更不进去???这个尾也不好烂,,?^?,,不管啦明天说π_π。。。。。。。说实话我今天真的写不进去不知道日万的都是怎么做到的。今天晚上再挤一点,后天再发,今天的发过了(〃?ω?)☆、信纸上面字迹年代久远,很有些生僻字现今已弃置不用,光线昏暗,两人窝在一处,很是废了一番功夫方才大致将那信笺上的内容识别理解过来。“小妹见字,三年未见,近来安好?父所作为,吾已知晓。旦汝必不知此地贾何难为!初时所得银两已全数覆没,而同处一事,皆瓢盆钵满,成大事也!父告曰此术立可反衰为盛,盈利在即。望请小妹听允,大局为重。另,愚兄近日往来俗事烦扰,暂不归家。所请之事,务请垂许。”这一大段冗长繁琐的信用郑子息的话来解释,其实就是:小妹,生意实在不好,为了家族,你便听了爹的话,帮忙做了那个术法。还有,我忙,届时就不回家了。书信后署名模糊不清,应是被水沁过,墨渍污成一团,极难分辨。这……应当就是那位嫁娘在还未出事时收到的书信。看信上的意思,嫁娘的哥哥竟是毫无情义,将meimei往火坑里推!这字字句句,无一不是在强调家族生意如何衰弱,个人又是如何努力。而小妹若是拒绝术法,便是置家族未来于不顾。真是冷情冷意,凉透纸背。郑子息看了这信只觉无名火起,直想破口大骂。“这家人真不是个东西,拿自家最小的女儿作为献祭对象?虎毒不食子,田螺为子死。我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卑鄙自私之人!”郑子息满面愤怒。白祈尾没有多说话,仔细盯着纸看了一会儿,道:“其实我们或许能从这封信里找到破阵的线索。”郑子息满腹疑问,道:“如何找寻?”白祈尾指了指信笺上的一个“术”字:“‘凡术者,皆以阵法为主,咒法为辅。’我们所要做的,便是破阵、破咒。”郑子息道:“我们当然要破阵,从一开始便知道。可是阵在哪里?怎么个破法?咒又是什么,又该如何解开?”白祈尾没有说话,眼睛示意他看四周墙壁、桌上火光跳跃不断,悠悠的青焰烛。郑子息立时想起方才堂屋摆成奇特阵型,引人入幻的烛火,兀地沉了声音道:“不行,那阵不能破。”白祈尾平静地抬眼看了郑子息一眼,道:“为何不能?”郑子息犹豫了下该如何与他解释。方才那假的白祈尾显然不了解两人平日的相处模式,行为动作语言无处不是破绽。而如今,两人已在古宅内呆了一段时日,很难不保证破阵过程中又放出一个白祈尾。到那时,便很难再分辨了。“方才我一人在那里不小心掰断一根蜡烛,放出了个长的与你一模一样的东西。”郑子息简明扼要诉说了自己的经历,警告他道:“似乎只要阵法被破坏,它就会出现。”白祈尾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那时你问我问题只是试探我是不是真的?”郑子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