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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一条回来备着,跟赵慎说要给他做松鼠鱼尝尝。赵慎听项渊把松鼠鱼描述的很美味,也挺期待。俩人忙忙活活准备着中秋吃食,心里头都很快活。赵慎歪头看一眼正专心和面的项渊,只觉心底又轻又软。白文景来的时候,项渊正调好馅料压进面饼里,听外头想起叩门声,扬声叫赵慎去开门,他接着把每个面饼外皮都刷上油,挨个放进锅里。赵慎开了门,就见白文景负手站在外面,身旁跟着一位小厮,手里头还提着两个大匣子。“冒昧登门,在下白成,敢问项渊是否住在此处?”虽下药的事查不到白成有没有参合,可白家二房却是实实在在的幕后黑手,因此,赵慎对他们白家人都没好印象。“他在,请进。”虽然赵慎言语并无不妥,可白成还是从中听出了冷意。他意外的打量赵慎一眼,视线扫过他象征小哥儿身份的头巾后,不禁愣了愣。原来项淙子真的娶得是位小哥儿啊!“有劳!”项渊拾掇好出来,就见白成坐在堂中的高背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正用茶盖抹沫子。不得不说,白成皮相挺好,又是世家出身,举手投足间的风范,叫简陋的厅堂都因他而光彩,项渊脑子里想到一个词:蓬荜生辉。果然老祖宗的智慧不是盖的,成语的诞生自有其道理啊。“项兄。”白成站起身,拱手,脸上的表情很平淡。“我字淙子,你叫我淙子就行。请坐。”项渊走进来,眼角扫过一旁正襟危坐的赵慎,眼底泄出点笑意。“此番冒昧前来,一则为前几日白府给淙子带来的麻烦致声歉,二则想请淙子为离开的林兄也代为致歉。”说到这,接过小厮手里的匣子放到堂中的桌子上,接着道:“这两个匣子,是家父特意准备给二位世兄的赔礼,还请淙子不要推辞。”“赔礼我收,但是致歉的话,我认为文景若是有心,还是当面和林博之说吧。毕竟错过乡试的,是他,不是我。我没办法替他做主。”白成怔住,好半晌才点点头。“确该如此。”顿了下,语气迟疑道:“林博之还好吧?”“乡试三年一次,林博之今年二十有三,你觉得呢?”赵慎阴着脸,配合着发出冷哼,十二分的不屑加嘲弄。白成脸上有点挂不住,他自己就是学子,当然非常清楚每一次科举对学子的重要性。林宏要再等三年才能乡试,而无论是科举还是仕途,都是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准三年后会怎么样。第一次,非常清晰的,白成感觉到了愧疚。“我····”项渊悠悠喝口茶,眼睛直直盯着白成:“文景,博之不容易,家里为了供他读书,已经很拮据。”白成脸色更是不好。他虽自幼生活富足,却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听过见过很多人家为了供一个读书人出来,吃糠咽菜也在所不惜的。“你们放心,虽然这次的事我也被蒙在鼓里,可到底是白家人做错,既然错了,就一定会负责到底。”项渊仔细打量白成,见他神色诚恳,眼神清亮,便知他不是说大话,心里头对他的印象终好转一些。最后告辞而去时,白成站在门口,望着项渊,道:“这次乡试,我大概考不过你。但是,下一次会试,我绝对不会再输!”扔下这么一句掷地有声的话,白成带着小厮扬长而去,只剩项渊站在门口,迎着小风,有点傻眼。这中二期的sao年,出门没吃药吧!赵慎探出个脑袋,疑惑道:“他怎么知道会考不过你?”“也许也是找瞎子算过?”项渊摸着下巴,嘴巴坏坏。赵慎呲呲牙,脸皮发烫,转身进屋就把项渊好不容易蒸好的四个馅饼,每个都拿起来咬了一口又放下,然后嘴巴鼓鼓的冲着项渊示威。项渊见他如此“泄愤”,差点笑喷。越是相处得久,他就越能挖掘出媳妇的真性情来。经商眼光贼准,又是个腹里黑,可对上亲近的人,却又是一副直肠子。耍起小脾气来,耿直的可爱。项渊被萌的心痒痒,一把搂过赵慎,嘴巴比大脑还快:“媳妇,你可真稀罕人!”赵慎瞪大眼睛,险些被嘴里的饼噎死。“咳,咳,咳咳咳,谁,谁是你,你媳妇!”项渊乐不可支,改口毫无障碍。“我是你媳妇。”不要脸!赵慎死瞪着项渊,这人脸皮是有多厚?以往那副清高样莫不是都是装的?项渊才不管赵慎怎么想,他心情好,拽着赵慎不放,腻腻歪歪的一会尝尝饼,一会尝尝菜,一双筷子喂完赵慎喂自己,全不介意。赵慎紧挨项渊站着,脸上表情还是透着抗拒,可眉眼间却洋溢着不一样的愉悦。对俩人同用一双筷子,也装作看不见般,配合得很。第25章解元拜师乡试放榜这一日,李广宇一大早就到了项渊这。“我姨夫整日追问考得如何,快要把我烦疯了。”李广宇喝口凉丝丝的酸梅汤,惬意的呼口气。“还是淙子你这里舒坦,没人唠叨,有人伺候,神仙日子啊!”项渊只笑不做声。李广宇一直以为项渊娶赵慎是被逼无奈,所以每次见着赵慎,语气客气疏离,又带着股高高在上的劲儿。项渊嘴上不说,心里却不怎么待见他。“那张秀林是怎么回事?他还真下药了?我听人说他秀才名头都被剥夺了!”项渊挑眉。这事过去这么久,李广宇才来问,不嫌太晚了吗?“是真的。”李广宇唏嘘不已。“真看不出他是这样的人。之前在社里还以为是个好的,不行,这次回去,立马就把他从社里除名!有这样败坏德行的人在,咱们潜心社也要遭人耻笑的。”项渊不置可否。潜心社最开始便是李广宇张罗起来的,他也一直以潜心社领头人自居,对前段时间项渊抢了风头已经很不满,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重新确立地位。日头渐高,项渊和李广宇派去看榜的人还没回来。李广宇有些坐不住,茶喝了几盅,一会儿便要起来走一走。“都这个时辰了,一点信也没,莫不是这次又没中?”赵慎坐在东靠门的位置,手里拿着账本,本就看不进去,见李广宇不是走来走去,就是念念叨叨,心里很不耐烦。这时又听李广宇唱衰,急忙转头去看项渊,却见项渊像是根本不着急般,还在悠悠哉哉赏玩从街上淘登来的青玉摆件,心登时落回肚里。又是一盏茶的功夫,外头突然传来喧闹声,有人在外头高声问:“请问李广宇李秀才公在此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