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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薄老师帮得太多了?毕竟都快完了,也该解绑了。”别傻了。大律师播完了之后还有新的电影呢,薄以渐导演,鱼鱼是男主。汤来在聊天框中敲下了这样的句子,刚要发出去,突然想到……如果电影的消息官宣了,倒是能给粉丝个交代,打消粉丝心中的疑虑,然后他们就该在网上怒骂垃圾汤来,尽找垃圾资源了。汤来:“……”算了。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容易吗我?汤来痛饮一杯苦酒,删了句子,换成新的:“我知道,但我们是会吃亏的人吗?看着吧,借了的是要还回来的,呵呵。”发完消息。汤来拉黑了洋洋得意的高义,免得下次一不小心又敲到这个傻逼。但拉黑了,他也不甘心。他翻回聊天记录,把高义那句“这不是真的,薄老师现在还是单身。”截图给了薄以渐看,并附上一句话:“薄老师,你看高义居然到了现在还不知道你的事情,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接着他继续给虞生微发消息。“鱼鱼,我跟你讲,你非要参加薄以渐的电影可以,但你得给我拿到一番男主十亿票房,没有十亿,我就拖着高义从13楼跳下去,让你愧疚一辈子!”发完这两条消息,前方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汤来抬头一看,关慧夫妻终于到了。***13层之外,关慧和冉成益呆在走廊之外的楼道间里。他们蛰伏黑暗与阴冷的角落,像个为生存殊死一搏的狩猎者,透过门缝,死死地看着门缝后的两扇门。桑晴是一个对自己很好的女人。她的好不只在于会用华服美饰妆点自己,她还爱运动,早起早睡,每天上午五点钟,就是她的晨跑运动时间,而这一习惯已经持续了整整十五年。跟踪者只拍到桑晴上了十三楼,没有拍到桑晴到底进了左右房子的哪一套房子,关慧和冉成益也不敢贸然上前敲门,生怕打草惊蛇,让桑晴再度警觉逃脱。他们选择了等待。如果桑晴真的住在这里。那么在凌晨五点的时候,她一定会从房间里头出来……时间正在缓慢地流逝。熬过了杳然无声的一点两点。熬过了最易困倦的三点四点。当时间来到四点四十,突然,咔嚓一声,惊醒了等待之中的两人。13楼的两扇门中的一扇打开了,穿着运动服运动鞋的桑晴出现了!为了减少被发现的概率,桑晴将原本五点钟的晨跑习惯挪到了四点四十,这个时间,所有人都在沉睡,连早餐店铺都还没开。可这一次,她算错了。她刚刚踏出房门,还没有来得及关门,楼道间突然冲出两道黑影。黑影像是辆车子撞到她身上,她的双脚几乎飞离地面,她被推搡进房间,重重地掼在墙壁上,抢在她尖叫之前响起的,是仿佛枪响一样的摔门声。摔门声中,她终于看清楚了冲到自己面前的两个人。那是……关慧和她丈夫!桑晴惊奇地看着关慧,两个月没见,她都要认不出自己这位表姐了,对方头发蓬乱,面色蜡黄,衣服——天啦,这套衣服她究竟穿了多少天?难道就没有发现衣角上有油渍吗?她看上去简直老了十岁!桑晴:“表姐……”“你不要叫我表姐!”关慧恶狠狠说,“还钱!你给我还钱!”桑晴摇着头诚挚说:“表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钱,骆信鸿根本不是人,他骗了我,让我净身出户,我手头一点儿的钱都没有……”“桑晴!我知道你有钱,我知道你有钱,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所有人,你把钱给我吐出来,吐出来,你知不知道我的儿子还在加护病房,他连医药费也没有,他要被人赶出来了,他要因为你死了,死了,死了——”关慧尖叫出声,双目赤红,多日来紧绷的神经在听到桑晴亲口说没钱的那一刻险险崩断了,她抬起双手,狠狠地掐着桑晴的脖子,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如果我的儿子死了,我要你也死!苍老的人突然变成了鬼,呼吸的通道一下被掐断。桑晴终于害怕了。她再也端不住表情,开始挣扎,双手乱拍:“冉成益,抓住你老婆,抓住……她是个疯子……她要是杀了我,她也要死……!”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无比漫长的一段时间。扼住桑晴脖子的双手终于松开了。冉成益抓住了妻子,恶狠狠对桑晴说:“还钱!你今天如果不给我们钱,谁都不用活了,我先杀了你,再去自首!”桑晴捂着脖子。她急促地喘着气,像是破风箱里连连发出的声响,声响由快变慢,由高变低,当桑晴面上涌起来的潮红彻底褪下去后,她再度开口,还是那句话。“我没有钱。”“但是——”她赶在两人再度动手之前抢先说,“我可以指点你们一个来钱的法子。”“什么来钱的法子?”关慧出声接话。接话了。接了话,就证明心动了。桑晴退后了两步,坐在沙发上。谈话又进入了她的节奏。她嘴角习惯性地弯起来,露出这多年来养成的自信的微笑,她说:“虽然我没钱,但是有人有钱啊。关慧,你毕竟是我的表姐,我也不可能真的坑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嫁给骆信鸿之前,我还结了一次婚,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现在出息了,他叫做……”“桑晴,你真不是人!连过去遗弃的孩子你都要坑!”关慧脱口骂道。桑晴微微一愣,接着恍然:“原来你们见过他了?我就说嘛,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快找过来。”她放弃了心中最后那一丝犹豫,嘴角的笑容也变得更加饱含魅力与说服性。她说:“既然你们知道了,事情就好办了。他是个大明星,很有钱,轻轻松松就能抹平你们的欠款。小军在医院,我也心疼;你们过得不好,我也难受。但我是真的没有钱,你们就是杀了我也没用,我一毛钱都没有了……”关慧气得浑身发抖:“桑晴,你不拿钱?骗别人拿钱?你要被天打雷劈!我是不会去问小虞要钱的,这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现在就杀了你,你没钱就赔我命吧!”她这样说着,猛地往前踏了两步,朝桑晴伸手。但是激情褪去,心中的仇恨和对法律的敬畏相互拉锯着,让她的动作变得迟缓。桑晴看准了这一点。她一点儿也不急,就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还叹了一口气。这口气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