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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相剑师“你怎么了?”答字霁看着男孩突然捂着脑袋往后退,不由出声略带担忧地说道。男孩无意间被打了一下后,本来心中有些冒火,然而,抬头对上这个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的少年关切的眼神时,心中的火气就莫名散去了些。于是,男孩揉了揉额头,耸了耸鼻尖,鼻尖还围绕着好闻的香气,他站稳后,显出了几分孩子气,笑起来嘴角旁有两个小酒窝:“没事,刚刚好像被打了一下,你闻起来好香啊,你又不是灵体,我们又闻不到人的香气,好奇怪啊……”骆熠翰听了男孩的话,微皱了一下眉头,又迅速松开:“灵体也会被打中的么?是有别的灵体么?”骆熠翰只字不提男孩说的答字霁身上的香气,而实际上在昨日答字霁进入客栈后,答字霁身上就弥漫了一股香气,与其说是香气,倒不如说是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气味,让人闻着就神清气爽,本以为只有人才能闻到,没想到灵体也能闻到,骆熠翰直觉不想去深究答字霁的身份,便自然而然地岔开了话题。男孩倒是没有骆熠翰想的那么多,他感觉自己的额头有点肿,但是可能也是他的错觉,他也认识不少灵体朋友,可还从没有偷袭不露面的家伙:“不知道,就刚刚一下,我额头肿了么?”答字霁听着四下看了一眼周围,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又凑上前看了看男孩的额头,微红但没有肿,他摇了摇头:“没肿。”男孩撇了撇嘴,哼哼了两声道:“要是被我抓到,我肯定要打回去的!”说着,男孩看着答字霁的一脸好笑的关心模样,嗅着那香气,男孩便极为自来熟的,对着答字霁撒起了娇:“我是铁锤,你叫什么呀?帮我揉揉呗,好疼的啊~”话音刚落,铁锤就觉得颈间一凉,一股森森的寒气就止不住地往上冒,铁锤不由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福灵心至,求生欲极强,看着答字霁真的要上前,摆了摆手,露出了小酒窝:“我开玩笑的哈哈哈~”答字霁不由笑笑,放下了手,自我介绍道:“我叫答字霁,他是灵媒师,骆熠翰,他很厉害。”答字霁的夸奖自然而然,骆熠翰的冷淡神情中一闪而过一丝诧异和温和,尔后看着铁锤道:“你带我去见见与你有羁绊的人吧。”铁锤听了后神色明显一愣,尔后摇了摇头:“不用。”“因为你舍不得那人么?”骆熠翰以为铁锤是和毛笔一样,舍不得秀才,所以才会不愿意让羁绊消失。铁锤闻言仍旧是摇了摇头,眼中浮现出一股显而易见的厌恶,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凶巴巴的:“我最讨厌那个家伙了,怎么可能舍不得?”骆熠翰听了也不强求:“哦,那算了。”说着,骆熠翰就对着答字霁挥了挥手,想让答字霁跟着他一起离开去下一个地方,而答字霁却看到了铁锤眼底的一抹难过,他心底泛上一抹心酸,他问向铁锤:“那你为什么那么难过呢?”骆熠翰听到后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看着答字霁阳光之下,柔和的面容,带着微黄的温柔,他心底不由一颤,这句话是他曾想开口问过毛笔的,他天性使然问不出这种话,只觉得尊重别人的想法就好,在听了毛笔说他们会消失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心底是不忍心毛笔消失的,所以后来才会同意当灵媒师。他觉得自己的性子是做不好灵媒师的,如今,看着答字霁自然而然地说出他曾未说出口的话,他心头又冒出了这个想法,他是不适合当灵媒师的,或许像答字霁这样温柔的人更加适合吧。骆熠翰一言不发的时候,铁锤听了答字霁温柔的问话,一怔,尔后叹了口气,小声说:“但是,我最喜欢那个家伙小时候了。”“如果我们的羁绊消失了,迟早有一天我会忘了的。”灵体是因为感情而产生的,羁绊消失后,他们获得了自有,真正有了生命,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而他们也会和所有生命一样开始遗忘过去。“这样啊,”答字霁看着铁锤这个小男孩大人似的惆怅模样,眼神落在了骆熠翰身上,他心中有种笃定,他笑笑说:“没事,小翰肯定有办法的,你先带我们去看看。”骆熠翰突然被点名,对上答字霁信任的眼神,还有铁锤一脸怀疑的神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木着脸点了点头,看起来还挺靠谱的。铁锤虽有些将信将疑,当死马当活马医,他便手一扬,带着骆熠翰和答字霁走出了亭子,绕过了两个巷口,走进了一处宅子,宅子虽不大,但十分精美,用料极好的牌匾,门上的灯笼,处处细节都显出了主人家的富有。进了宅子以后,穿过一道长廊,假山绿意葱葱,溪水潺潺,就到了正堂,踏上三阶台阶,正堂的梨木座椅上,端坐着两个人,一人身着一袭暗红色长袍,五官俊美,手拿着一盏茶,嘴角噙着一抹笑,而他身旁主位上一人面容匡正,身形略微壮硕,身着一身藏青色长衫,手中拿着一把精美的长剑,细细地端详着。那身着暗红色长袍的俊美青年,抿了一口茶水,悠悠地道:“薛公子,此剑可是真品?”被称作薛公子的主位青年,指腹落在长剑上,摩挲了一下,尔后双手将剑轻轻地放入一旁的剑鞘之中,双手将剑连带着剑鞘递还给了俊美青年,才缓缓开口道:“云爷,我说实话,这的确是一把好剑,削铁如泥自是不在话下。”闻言,被称为云爷的俊美青年却微敛了眉头,神情显得有几分严肃,紧接着,薛公子继续说道:“但这剑并非是清冶大师的真品。”俊美青年闻言微微颔首,薛公子喝了口茶,又接着说道:“清冶大师的剑,最出名的便是如此形状的天泉宝剑,天泉宝剑削铁如泥,轻如薄翼,堪为天下第一剑,此后清冶大师的剑均为堪称极品的宝剑,这把剑亦有清冶大师所铸造的剑的特色。”薛公子指了指剑的中段一截:“此剑轻而锋利,用料比配极好,但此剑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清冶大师是一个极为吹毛求疵之人,剑身要么均匀地由厚变薄,要么就一模一样的厚薄,但此剑中间段的,这个位置的厚度却略厚了一些,会使得之后用剑不够畅快。”“还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清冶大师对自己的剑都极为看中,故而都会在剑鞘距离剑柄三寸处刻两个点,极不显眼,往往都融于剑鞘的花纹之中,但此剑没有。”“啪啪啪!”薛公子话音刚落,云爷就鼓起了掌,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色,“不愧是今朝最为有名的相剑师,找你一相剑,我就放心了,不然可就要闹笑话了。”“云爷谬赞了。”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