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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女主播联系起来,“可是她们长得不像啊。”作为鉴美无数的rou丝达人,小丁告诉顾烨道:“这你就不懂了,大学是一座美容院,女生进去前是凤姐,出来后是李嘉欣。”顾烨还真不明白这道理了,他还一直以为大学是象牙塔。小丁说:“其实你仔细看看,这两人的耳朵和眼睛是差不多的,只是她稍微开了一下眼角,然后做了一个假鼻子和假下巴。”顾烨按照小丁的话又将照片上的女孩和他所见到的程濛比较了一下,似乎眼睛是一样的,不大,但是形状很好,杏仁眼,双眼皮,眼珠很亮,这和他所见到的程濛很相似;但照片上的女孩有一个纽扣鼻,鼻尖rou嘟嘟的,很可爱,下巴也是圆润而温柔的;而程濛的脸则是锋利的,鼻梁直挺如刀削般笔直,下巴呈锥子形,如同被手术刀削割过般流畅。“你的意思是说,程濛她整容了?”顾烨问。“很有可能,”小丁说:“但我更想知道的是,这个照片上的男人是谁。”程濛旁边是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肤色较黑,方脸,眼神坚定,他的身上有一股书卷气,这是文化人特有的气质,所以顾烨推测,这人的身份应该是医生,或者教授。这人站姿挺拔,尽管已经是长啤酒肚的年龄,但小腹依然平坦,精神抖擞,他一手搭在程濛的肩膀上,与程濛保持着礼貌的距离,面带微笑,有长辈的和蔼和亲切。“这是不是程濛的父亲?”顾烨说。“有可能,”小丁说,“年纪看上去差不多,但长得不怎么像。”顾烨翻过照片,照片后面用铅笔写下一个日期:2009年9月8日。这个日期后面是一道斜杠,接着是2018四个数字。“2018?”顾烨自忖道:“这个2018难道是指今年吗?”小丁耸肩,道:“谁知道呢?你看的是什么书?”顾烨给小丁看封面:“少女杜拉的故事,弗洛伊德。”“弗洛伊德,他是谁?”小丁问。顾烨说:“一个奥地利的心理学家。”小丁撇嘴道:“她为什么看这种书?”顾烨被稳住了,一个酷爱外国的梦幻少女,为什么会突然开始读弗洛伊德,研究诡异的梦境和癔症,究竟是什么造成了这些改变?顾烨思索着,道:“这本书讲的是一个癔症少女的梦。或许程濛有朋友,或者亲人得了这种病;也可能她发现自己病了……”“癔症?”小丁问,“癔症是疯了吗”“也不是,”顾烨解释道:“癔症分很多种。有的是压力很大,出现幻觉,也有内心世界冲撞过多,神经敏感,也有一种是神经错乱,就是自己认为自己是另外一个人。”顾烨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她可不可能认知失调,无法自己认出自己?”“你是说她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小丁也渐渐跟上顾烨的节奏,说:“她觉得照片上的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她是整容后的模样。”顾烨点点头,说:“但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小丁想了想,又问:“什么人会得癔症?”顾烨答道:“癔症的病因有很多,可能是遗传,也可能是大脑病变,比如外伤,或者炎症。”“呀!”叶天突然说道:“我想到了一件事,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小丁说:“什么事?这种时候了,你还卖什么关子?”叶天说:“顾烨,你之前说杰克斯给我们的遗言,那个单词是什么来着?”“Fungin,真菌。”顾烨答道。“是的了,那我没记错,”叶天拍手道:“我有一个远方亲戚,她几年前生了个儿子,小孩出生没多久就生病了,听说是脑子里面长了一个东西,那东西会越长越大,最后从视网膜里透出来,后来我亲戚就带着小孩去做了手术,听说手术很成功,东西取出来了,现在那小孩都五六岁了。”小丁无语了,说:“你干嘛呢?说这做什么?和程濛有关吗?”“当然有,”叶天大声辩解道:“我听人说啊,那东西如果从视网膜里长出来,就跟真菌一样……”第16章“你不要在说了!”小丁恨不得从地上跳了三丈高,“你要恶心死我吗?”叶天撇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爱信不信。”“的确有这种情况,”顾烨道:“而且这也解释得通。”他合上了那本书,最后的线索终于被他找到了——真菌。他的心里有一条清晰的故事脉络,这是一个精神病的致命游戏,而他们所有人都是她的猎物和玩伴。窗外静谧到可怕,黑影包裹着小小的木屋,晚风透过门缝吹了进来,顾烨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往上冒,火盆里跳动的火焰忽明忽灭,最后化为灰烬。谭林什么也没说,蹲下重新生火。顾烨过去帮忙,他刚低头,头顶的灯灭了,顾烨的眼前突然一黑,一个趔趄险些栽进火盆里。谭林伸出了手,托住了他的。谭林的手很大,也很厚实,骨节分明,虎口和食指关节上有一层稍厚的茧,托住他时手心像火盆一样guntang,黑暗里,谭林握着他的指尖微微用力,捏住他的手心,低声道:“小心,有人来了。”窗外有人走过,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夜风中传来一首古怪的童谣:“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来,十兔子问他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接着是清脆的笑声——“哈哈……”顾烨的心怦怦直跳,他第一反应就是她来了。今晚程濛是最后一匹孤狼,她今晚要杀的是谭林。顾烨在黑暗里摸索了一下,谭林察觉他的意图,他动了动上身,皮质的衣料发出摩擦的声音,顾烨顺着声音靠了过去,凑近谭林的耳侧,轻声道:“谭林,你的猎|枪在哪里?”谭林身体微绷,低声道:“在门边。”顾烨说:“可以去拿吗?”“可以。”谭林起身取下猎|枪,然后回到顾烨的身边。窗外的童谣声停下来,屋内一片寂静,紧接着,门外传来吱呀地拧门声,门被推开了,程濛走了进来,“请问,有人吗?”没有人回答。“你们在哪儿?我好害怕,”那是程濛的声音,细细的,很温柔,像一个受伤了的小女孩。一团漆黑里,顾烨只能看见一道细长的黑影在行动。黑影走进房间,幽灵一样游荡着,黑影走到书架前停下,低声喃喃道:“我的书呢?我的书哪去了?”她四处寻找——“不是这本……也不是这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