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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都是那么疲惫,想来还有些许的亏欠。这段日子辛苦了。也就几日而已,门主让我顺便传话给你,让你不要妄自插手风策和鸩剑的事,不然休怪他不认你这个儿子。秦晟有些停顿,这样的话由他转达,是十分为难的,即便当初被秦域赶出离院的时候心生怨念,但是在秦莫征面前,一直将秦域的秘密死守,甚至为此吃了不少鞭子,可是都是心甘情愿的事,他自己知晓便够了。是吗?他那么不信任我吗,那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那我怎样。秦域反而无所谓是怎样的结局,只想测一测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是否高于他眼中的权势、利益。你,哎秦晟叹气,不是因为秦域的任性,而是他太自信,偏偏秦莫征是怎样的人,怎容他在他面前撒娇。他们还在吗?谁?秦域不走心地一问,瞬间想起当日秦晟对于墨珏的误会,墨珏没问题的,夙他们都在,我们要去红府救一位朋友,你是否一起?秦域的话没有丝毫的思考和犹豫,脱口而出。朋友,秦域暗自思量,你很少说朋友,至少以前是这样。秦域有些不敢相信,是啊,自己从为承认过朋友,对于秦域也是介乎于朋友和主仆的交界处,不敢逾越。我很嫉妒,你知道吗?秦晟转过身,悠悠到来,但是却莫名地轻松,迈开步子打算离开。我暗中跟着你们,以防有何闪失。继而消失在已经无言以对的秦域面前。原来一直以来,总觉得秦晟对自己有什么要求,原来是只想要以友相称,可是事实不是如此吗?至少从未像下人一样使唤过他吧。晟,你一直都是朋友,如果可以,能把我当兄弟吗?秦域面对秦晟凄凉的背影,下意识地冲他喊道。你,什么都不懂,秦晟停步,小声地说着。秦域一直等不到回应,干脆走到秦晟面前,盯着他的双眼,问到:你是觉得我这样的兄弟丢人是吗?说罢,嘴角扯起一抹尴尬的笑。秦晟觉得他可笑,明明是自己身份低微,他却能说出那样的话,是嘲讽吗?呵,躲开秦域的对视,擦肩而过,秦域也与之杠上,偏偏抓住秦晟的手,逼问:若果你那么不屑,又何必为我出生入死?你不懂吗?秦晟用至今最为犀利的眼神盯着秦域,当初秦域救下他的时候,他才,十岁吧,秦域给了他名字,对他说他的眼睛让他看到了光,晟日清风,就是他名字的含义。秦晟很喜欢,一开始就以为他在秦域眼中是不一样,他以为自己多了一个疼爱他的人,所以为了他不顾一切。悲哀,失望,他找不到什么情绪来形容当下的自己,只是自己终究是软弱的,所以只会默默付出。就算懂了,也与你无关,只是我自己的事情罢了。秦晟不想与他纠缠,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再久一点,也许他就无法再尽力地伪装。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和我没关系呢。你怎么了,越来越磨叽了,跟个女人似的。秦域看不惯这样的秦晟,一个与往日雷厉风行的秦晟毫无关系的人。反正我也呆不了多久,到时候不会让你这么不顺眼的。秦晟用劲甩开秦域的禁锢,只是刚想转头,又被秦域所缚。什么叫呆不了多久,你有事瞒着我吗,你到底说不说。秦域有些怒意,手上的力道也加深了几分。如果我说了,也许就连那么几日都呆不下去了。秦晟反而放松下来,不再纠结。只要我不放,你就休想离开半步。秦域将头凑近秦晟的耳边,严肃异常。却瞥见秦晟满含情愫的双眸,忽然意识到也许自己犯了这辈子最大的错误。看着我的眼睛,不敢吗?秦晟眼中似乎流淌出点点晶莹,饶是秦域也不敢直视,却依旧坚忍地停留在眼眶,他不想这么没有尊严,至少在他面前,秦晟想一直维持原来的样子。是你逼我的。秦晟贴近别过头的秦域,一字一顿,我。话未出口便被秦域打断,晟,别说了,对不起,是我的错。不说吗,刚刚不是你一直逼我的吗,现在收不回去了,怎么办。对不起。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太不自量力。都是我的错,说过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秦晟轻轻扶起秦域低垂的头,用眼神对他倾诉一切,只是秦域不敢接受,这份情太重,他已经无力承担,早已交付的真心不可能收回,即便没有真心的相守承诺也已经给人,此生已不能随意更改,注定辜负,不如现在残忍。晟,我们一直都是兄弟,一直都是,可以吗?愧疚、害怕、心痛,连秦域自己都不曾想过,有朝一日,秦晟可能要离开,他会如此不舍,甚至心痛。好,一直都是兄弟。秦晟自然早有预感,离开是迟早的事,只是莫觉得存在让他极为不放心,秦域的安危是他考虑的唯一,即便离开,也定然要确保他性命无忧。临别,秦晟忍不住再次感受秦域的气息,二人紧紧相拥,秦晟伏耳,对秦域说着惜别的话语,秦域觉得奇怪,当听闻那个骇人的真相,秦域失措,眼中的恐惧自下袭来。秦晟黯然离去,也许对谁心中都不是滋味,命运的轨迹就是这样,总能够在不经意之间让人分道别离。秦域是过了多久反应过来,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只是当转头的时候,夙等人已经收拾好行囊,等在身后,眼中的皆是信任,只是一直不见墨珏出现。阿墨呢?夙的一直无法习惯秦域对墨珏的称呼,每每听到都会觉得是对自己过往的讽刺,好在现下自己对于墨珏的愧疚已经不深,当他从下人耳中听到昨夜墨珏鬼鬼祟祟之时,他便开始对他有所警惕,只是一直来不及与秦域提起。特别是今晨的事情,他忆尤在心,若是没有墨珏相告,也许他至今都不知道安的情况。只是本就是仇敌,也不见他有进一步的举动,在夙的眼中,墨珏真的变了不少,他不可能放下,可是不放下又为何沉得住气,唯一的解释就是墨珏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哥说,他就不去了,省的添麻烦,而且,他不想和仇人走太近。墨棠原封不动地重复了墨珏说过的话,其实连墨棠都不愿与夙同行,若非看在他能帮到换生,同情早已不顾一切,将夙的人头取下。那,我们走吧。赵练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催促着赶紧上路。而此时最受内心煎熬的却是秦域,他明明已经知晓一切,却难以启齿,秦晟告诉他的消息,让他至今无法消化,一直想该如何向所有人吐露真相,一个也许任何人都无法相信的事实。一路景色无人赏,各自沉迷心事,看不穿的世态炎凉,读不懂的人心难测,却偏偏深陷其中,不得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