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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还是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的铃木和东敏。玛莎拉蒂冲过裴砚晨很远,到达了烧的只剩下骨架的丰田旁边,程晓羽才恍然记起来要踩刹车。程晓羽也不知道冲过了多远,他掉转车头再次回到裴砚晨这边的时候,东敏的咽喉上已经被破开了一道不停涌着血的缝隙,他睁大眼睛无神的望着天空,嘴里还发出呵呵的声音。程晓羽没有多看,这个人不值得他关注。裴砚晨的太刀则已经跌落在了地上,她右手抓着已经没有力气的左手站在东敏的身边剧烈的喘息着,程晓羽将车停了下来,飞快的打开车门急切地问道:“砚晨,你没事吧!”裴砚晨转头看了程晓羽一眼,僵硬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事!”程晓羽很少叫她砚晨,一般都是叫她学姐。程晓羽看见裴砚晨的左手有气无力的垂着,按住的伤口还血流不止,白皙的手指全是猩红的血,他立刻去后备箱找急救包,在打开后备箱的同时十分担忧地问道:“我妹呢?”裴砚晨这才记起杀死铃木事情并没有结束,她连忙弯腰从地上拾起那把全是血迹的太刀向着丰田车那边走去,虽然此刻握紧这把刀都很费力,但她依旧无比坚定的向着苏虞兮可能在的方向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说道:“对了,你meimei还在那边呢!我们两个分开行动的……我们得赶紧去帮她……”程晓羽从后备箱里拿出急救包,立刻提着它追上了裴砚晨,裴砚晨不仅浑身是伤,体力也消耗殆尽,根本跑不快,程晓羽拉住了她没有受很严重的伤的右手,接着准备从她手中抢过太刀道:“你这样还去送死干什么?我去就行了。”裴砚晨没有说话,却把刀握的很紧,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程晓羽有些气恼裴砚晨的不知死活,语气紧迫地说道:“别耽误时间,你这样子去也帮不了什么忙……”这时苏虞兮却从另一侧的黑暗中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远远地说道:“不用了,我们赶紧离开。”苏虞兮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透过了冬日冰冷凝滞的空气,畅通无阻地响彻了程晓羽和裴砚晨的耳际,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这一声都是叫人如释重负的弦歌。相比裴砚晨的狼狈,苏虞兮的样子则好很多,除了额头和脸颊全是汗水之外,她黑色的皮衣上连血迹都没有沾染上什么,若不是手中握着一把闪着冷光的长刃,不过就像是一个漂亮、性感、绝美这些词汇都无法准确描述的女机车手。苏虞兮将手中的“极端武力”长刃反手插入背包,见程晓羽要迎过来道:“还过来干什么,我没事,快去开车……”程晓羽深深的看了苏虞兮一眼“哦”了一声,将手中的急救包丢给苏虞兮道:“那你帮砚晨处理一下伤口,我去把车开过来。”苏虞兮伸手接住了程晓羽抛过来的急救包,随后快步的朝着裴砚晨走了过去,接着帮裴砚晨处理伤口。程晓羽将车开过来,苏虞兮和裴砚晨上了后座,程晓羽问道:“我们就这样走?什么都不处理一下?”苏虞兮一边用剪刀剪开裴砚晨的衣服,用无菌伤口敷贴清理伤口,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用管,有人会处理的,警察没动静,说明乌鸦早就打好招呼了的……这件事情,明天报纸上都不会登。”顿了一下苏虞兮道:“不过皇太子死了之后肯定会曝光,但没事情,摩托车是住吉会弄来的,是我故意留哪里的……”程晓羽道:“那现在我们是去哪里?学姐的伤势这么严重是不是该去医院?”咬着嘴唇,脸色苍白的裴砚晨摇了摇头道:“不用,我没什么大碍……”苏虞兮道:“我先简单包扎一下,缝合一下,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我们早上就离开霓虹,明天中午裴砚晨就能住进医院了……”程晓羽听苏虞兮道没什么生命危险,便放下心来,说道:“那我开车回港区的那栋房子。”第1452章一路到冬天的尾声(上)说大都会的夜色正浓,其实是一种不恰当的形容,所有的大都会都是一个不夜城,这里的夜晚永远洋溢着白天所看不到的闪亮风情,虽说“不夜”,但这里的很多角落依旧拥有白天喧嚣过后的波澜不惊。(BGM-增田贵久)此刻在港区的这栋古旧房子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气氛,既安适又紧张,既祥和又疼痛的气氛。程晓羽端了热水和毛巾过来,将冒着热气的水盆放在矮几上,他不忍看去看裴砚晨苍白的面孔,伸手将飘荡在脸盆里的毛巾捞起来,拧干之后小心翼翼的帮裴砚晨擦去缀满了一脸密密麻麻的汗珠。其他不算严重的十几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这时苏虞兮正在明亮的灯光下帮裴砚晨缝合最长最宽的那一道伤口。程晓羽没有去看苏虞兮的动作,如果是他面对那样的皮开rou绽张力十足的伤口,根本没有勇气下的了针,那对伤者是一种折磨,对非专业的施救者也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折磨。针刺在裴砚晨的手臂上,疼痛却不止是裴砚晨。程晓羽帮裴砚晨擦完汗水,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裴砚晨肌rou强烈的抽搐,那是身体本能的对疼痛的反应,他撇过头去,不忍去看。灯光下苏虞兮表情专注,做过了清洗伤口之后,用医用缝针刺入裴砚晨的皮肤,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必须要缝两层,这对于没有打麻药,只是吃了点止疼药的裴砚晨来说,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折磨。对于裴砚晨来说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是一种强烈的撕扯的痛,并且这种痛感一直在加强,直达心肺,像是用刀一直往伤口里凿凿凿……这种疼痛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兵都会为之恐惧,但裴砚晨只是紧紧的咬着一块毛巾,一声不吭,经管她的牙关都在震抖。客厅里的灯光开的很亮,却丝毫都不温暖,面容清冷的苏虞兮一边穿针引线,一边轻轻地说道:“不要相信大脑传递给你的信息,想点别的事情,这并不是安慰你的话,要不然在你被砍的时候,你就该痛的无法战斗了,只是面对生死存亡的时刻,大脑将战斗作为第一优先处理的事情,疼痛被排在比较后面,所以你当时就完全不会觉得痛……”程晓羽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苏虞兮这样的说算是想要裴砚晨分心想别的吗?黑色的线在裴砚晨的血rou里拉扯,苏虞兮专注的进行着她的缝合,丝毫没有因为眼前血腥的景象有半丝怜悯或者手软,她的手稳定的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而身上缠绕了不少染血绷带的裴砚晨近乎半果,她蹙眉咬着一块白色的毛巾,表情虽然痛苦但是这完全无损她的美丽,两个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