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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我说,我有个孙女,没想到是真的,你爹跟我说起你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徐妧不等她说完,已是开口:“苏家人从未见过我,那我妈呢,那两间铺子一直不知道在谁手里吗?您只字不提我妈,只说是命,是阴差阳错,那我能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的吗?”她声音不高也不低,不急也不喘,就那么看着老太太,目光当中,还有几分冷笑。老太太当然还想缓和一下气氛:“你这孩子,你妈和你爹的事,当年都是误会,分开了好多年,我们知道铺子是在她手上也从未闹过,原因是什么呢,因为她再嫁了,怕闹大了不好。”见鬼了的怕闹大了不好,徐妧更是轻笑出声:“的确不好,我也劝我妈,苏家的那两间铺子,不如让你们赎回去,天天跟着cao心都犯不上。”一听她说着和气话,老太太看了眼苏灿灿,更加庆幸今天来了:“其实,那两间铺子在你妈手上,真的没有什么用,苏家的老字号,如果能赎回来,我们愿意花点钱,孩子你这么懂事就真该好好劝劝你妈,她现在……”本来是想说,她现在能进苏家大门了,一抬头看见大帅给徐柔揉了肩膀,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即使不说,徐妧也能猜个差不离。她笑了又笑,才要起身,楼下已经有一个人先冲上来了。是苏瑾瑜。三楼楼上,多少双眼睛都看着他呢,他上楼之后,先和顾修远打了招呼,随即往沙发这边来了。“娘,你来这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瑾瑜,我这不是和妧妧说会话么,我们两个说得好好的,你看……”正主来了,徐妧站了起来。“苏医生,您来得正好,这两位号称是我的亲人,在大帅府门口不肯离去,没办法,她们说,在门口闹起来对谁都不好,事关帅府名誉,我只好请进来了。”苏瑾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楼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其中多少笑意。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笑柄,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人大帅府门前,这算什么,人家母女已经改嫁了,这般做派令人蒙羞,苏瑾瑜看着女儿扬着的脸,心中愧疚又恼怒。他走了麻将桌前,连声道歉:“对不起,我这就带她们离开这里。”徐柔这会儿看见他了,怒火全都勾起来了,麻将一推也站了起来。“大帅府岂容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苏家我永远不会踏进一步,今天就当着你娘的面,你把话说清楚,我可曾欠过你的,如若不欠,那么这么多年,你欠我的,我可要讨要回来!”“蝉衣……”“算吧,来来来,我们算账,你不是想弥补我们娘俩吗?那就拿出些行动来……”这不是很好吗?苏瑾瑜脾气大的话,都要羞愤死了,多大脸,来人家大帅府认亲了。如果能报复的话,徐柔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徐妧叹了口气,感叹世事无常,她慢步下楼,到了一楼走出去,外面星空璀璨,梧桐树下,少年背对着她,正扬着脸扯落树叶。徐妧上前,走了他的背后去了:“你在这干什么?”顾云栖转过身来,转动着指尖树叶,抬眼间都是笑意:“我在许愿,妧妧,刚才我突然想,我为什么不能快点长大,好守护想守护的人,让她再不受一点伤害。”他把树叶递到了她的面前来,她伸手拿过来,眸光微动,也是笑意浅浅:“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我再大一些,可以承担一切了,那我妈就可以和沈姨她们一起打麻将养老了,要知道,那是她的毕生梦想。”月光透过树叶,照着地上,在路灯的照应下,光影斑驳。少年双手合十,将她双手合在了掌心。他闭上了眼睛,一脸虔诚。片刻之后,顾云栖放开了徐妧两手,他后退一步,突然打了个响指:“好了,等太太打发了他们,你就回楼上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起来,我们就长大了。”四目相对,烦恼皆消,徐妧赫然失笑。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所有铺垫完毕,你们期待长大的徐妧吗?☆、天哪二哥啊第五十七章电车呼啸而过,街上过往路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喧嚣,低着头躲避着风雪。偶尔有人叫了黄包车,车夫高声吆喝着,跑得飞快。时光似被人偷走了一样,明明是一天一天过的,但是孩子们转眼就已经长大,南边几次战役,已经消停下来了,徐妧不得不猜原文作者是个北方人。因为北城是个四季分明的地方,明明民国时期正是动乱,偏偏这座城中还是灯红酒绿,一派和乐。寒冬腊月,眼看过年了,窗外飘着雪花,窗内温暖如春。德意林餐厅里面,弗雷德克先生亲自送上了最新的咖啡,靠窗的位置,二人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个生日蛋糕。据徐妧说,这是西方人庆祝生日的方式。这两年,不管她们其中谁过生日,都要让厨师长帮忙做这样一个蛋糕的,此时蛋糕摆在一边,桌前两个人都喝着咖啡。今日是谢允过二十一岁的生日,时光不仅拔高了他的个子,还赐给了他俊朗的容颜,他身体底子不好,每次喝咖啡都是浅尝辄止。抬腕看了眼时间,谢允再一次看了眼门口:“徐妧已经迟到了两分钟,这很不正常,你说呢?”军大衣挂在一边,谢允穿着马甲衬衫,两指在桌面轻扣了扣。对面坐着年轻男人,单手托腮,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他还穿着袍子,像是旧式家中的贵公子,此时窗外还下着雪,偶有路过走过,他眼帘微动,唇边还有温柔笑意。见他不说话,谢允又扣了下桌面:“云栖,虽然是你meimei,但是你不能袒护她,每次我迟到,都要被她罚,这一次也要罚她自饮三杯。”谢允对面坐着的,正是顾云栖。他领口微敞,扣帕有两个没有扣好:“好啊,等她来了,你罚她。”话音才落,餐厅门口一道人影走过,门前的风铃叮叮一声,随即,徐妧快步走了进来。她穿着毛呢大衣,双手都在口袋当中,快步走了进来。及腰长发已经剪短,刚好及肩。徐妧额头上面戴着红色发带,原先稍嫌稚嫩的脸庞此时更显精致,多了几分妩媚,她肤色如雪,此时被风吹过的鼻尖有一点点红,脸庞多似蜜桃,看起来真是秀色可餐。弗雷德克先生和她打着招呼,她笑着走过,一抬头看见窗边那两个人,顿时笑了:“抱歉,突然有点事来迟了。”平时时候,她最有时间观念,从不迟到。西餐厅客人不多,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