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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倾心慕容禠韺?”慕容禠韺跟玉儿成婚後,沈行青本是要走的。慕容禠韺怕玉儿刚嫁过来不习惯,让她留下陪玉儿。南宫欻满以为沈行青理都不会理慕容禠韺的,谁知她竟真的留下了。没出几月,玉儿有了身孕。慕容禠韺又让她走,她二话不说就收拾了包袱。被如此捏扁揉圆,沈行青却一句怨言也无。她跟他的交情比她跟慕容禠韺要深得多了,也不见他这里她有这麽好说话。“……”沈行青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喷他一脸桂花糕。结果嘴巴是闭住了,糕点残渣从鼻孔里喷了出来。南宫欻眉眼间笑意尽染,从袖子里扯出巾帕扔给她:“沈姑娘,请自重。”故意的,这货绝逼是故意的!有没有人想凑钱做掉这货,她出十文!“嗯。”沈行青装作不在意地接过汗巾,用力擤完鼻涕把帕子扔还给他,“然後呢?”肯定是他们联合起来也斗不过正宫,这专门躲在後面出坏点子的家夥自觉没了面子,就玩起了离家出走,又拉不下脸回去,就来找她好把行踪透露给他老婆大人麽?“然後我收到一封家书。”南宫欻见她脸上还沾著糕渣,顺手将残渣捻去了,“说我年逾弱冠,”他想起她堪称半文盲的文化水平,“说我年纪不小,应当成家了,家里给我定了门亲事。我怎麽能成亲呢?只好四处飘泊,躲过这一阵再说。”“哦。”原来还有逃婚的戏码。“哦?”南宫欻对她的反应不甚满意。“我吃了晚饭就给玉儿写信,行了吧?”“给她写信作甚?”“说你到我这了,赶紧派人来接呗!”“我方才说话你都没听的麽?”“……”就是听了才要写信啊!南宫欻见沈行青茫然的样子,只得指出要点:“我家要我回去成亲,我逃了。”她依旧茫然:“所以?”“南宫家到我这一辈嫡系就大哥,我,小弟三个男丁。大哥练武成痴,我行踪不定,家里的生计都落在了小弟身上。”这思维也太神展开了!果然是精神病人思路广吧?“小弟天资聪慧,过目不忘,根骨奇佳,是练武奇才。他却学起了经商,打理家业。短短几年,南宫家的生意蒸蒸日上。仅东风客栈一家的盈利就抵得上前几年全部产业的……”天资聪慧,过目不忘……沈行青对这种设定有种超乎寻常的敏感。等一下!“东风客栈是你家开的?!”她一直以为南宫欻就是个普通的富二代,结果他是全国最大连锁酒店的二哥。不对,她不应该惊讶的,这年头男主角没个闪瞎人眼的身份护体,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主角。“来捉我的人应该已经上路了。”南宫欻推窗,向下望去,一辆玄色马车停在门口,“可能到门口了也说不定。”“……”沈行青还是没搞清楚他的思路。南宫欻懒得再绕圈子,索性一并说了:“自然是我主动漏了行踪。我想总这麽躲著也没个头,不如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什麽法子?”沈行青有了不好的预感。“数月不见卿,甚念。故而千里来相会。”南宫欻微勾了唇角,专注地看著什麽的样子简直能秒杀一切生物,包括沈行青。此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响起:“二哥。”作家的话:南宫欻:音同“南宫虚”慕容禠韺:音同“慕容似英”我找不到把名字恢复正常的桥段啊,谁来帮我想想???番外──沈行青其人(1)【壹名字】沈行青是个怪人。譬如随便把名字告诉男人。“我叫沈行青。”南宫欻知道的女名实在很多,有些是小字,有些是花名。即便是最泼辣的女子,告诉他名字时也有些羞赧──毕竟不是能让外人知道的事物,多少带著点想与他结成夫妻的意思。像她这麽稀松平常,好似谈论天气一般,他还是头一遭遇到。他试探:“听起来不错,自己起的?”沈行青:“→_→当然是爸──爹娘起的。”也有可能是萝莉音给起的。又不是笔名,能自己决定。这种智力也能算六颗星,那她的智力不是要爆表了?南宫欻摇著扇子:“没有别的了?”啊!沈行青想起古代的人都有字、号之类的,可是女的也有?或者他是问她在江湖上的代号?那个囧囧有神的称呼真不想说啊!仙子什麽的……┬_┬“没有了。”“……这样。”南宫欻的扇子有些摇不下去。“你刚刚说你叫南宫什麽来著?”“单名一个欻字,表字……”“虚?原来是南宫虚。”喂喂,男主角叫这个名字真的没有问题吗?天天被“虚啊虚啊”地这麽叫著,万一肾真的虚了肿麽办?“……”他们才刚认识而已,没熟到可以直呼其名的地步吧?几日之後。离家出走的大小姐明月回了鸣凤山庄,手却断了。一同来的南宫欻表示承担所有责任。庄主夫妇见他言辞切切,正心诚意,带著女儿看了名医,亲自送人回来,钱啊补品啊什麽的送了一堆,还任打任罚──从态度到行为都挑不出错来。毕竟是天下第一庄,自有一份气度在,对此事也就揭过不提了。南宫欻离了鸣凤山庄,与龙玉儿她们会合。当夜龙玉儿便失踪了,他跟沈行青在外面疯找两天无果,打算先回客栈看看。结果龙玉儿好端端地坐在房中,一面色冷峻的青年持著明晃晃的剑对准他们:“在下鸣凤山庄慕容禠韺,不知二位是何人,为何夜闯女子闺房?”南宫欻只想冷笑。江湖就这麽点大,他跟慕容禠韺前几天才刚见过,还给他装不认识,却听身旁那人道:“久仰久仰,我是沈行──”他单手捂住沈行青的嘴,对著慕容禠韺冷声道:“少废话。夜闯女子闺房?那身在闺房的慕容公子又如何解释。”他就算了,但连慕容禠韺也告诉名字,没常识也要有个底限吧?因为龙玉儿,南宫欻跟慕容禠韺那夜自然没动起手来,不过从此相互怎麽看怎麽不顺眼。慕容禠韺属於护短到没天理的那种人,睚眦必报,锱铢必较,且报复手段极其高超。南宫欻在他手上很是吃了些苦头。某日,南宫欻办事回来,发现慕容禠韺跟沈行青在房里谈话。本不干他的事,隐约间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就挪不动脚了。“伤舍妹,夺吾妻,我杀了他都不为过。”这冷冰冰又讨人厌的声音除了慕容禠韺不作他想。“其实,你妹,呃,令妹的手呢,南宫虚有间接责任,但是我直接弄断的。并不是对他觉得抱歉,只是基於做人的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