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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吗?我看你们牵手了耶。”小康王对他的答案置若罔闻,背后的手似乎是他情绪的实质,此刻正在兴奋疯狂地舞动。男朋友?说起来宋弄墨前几天也是对他一口一个“宝贝”,完全给人浪荡风流的印象。这样的性格再加上多疑敏感,随时切换成“我的手铐已经饥渴难耐”的冷酷模式,实在不是个男友好人选。他唯一的优点就是长得英气俊美,看起来还很美味。白千湾懒得和小康王解释了:“既然和他有过节的话,你要拿我威胁他吗?”“不是啊,其实我对他有事相求,”小康王竖起一只蓝色的手指,“在我的梦里,他也是个狠角色,感觉能帮我不少。”叮咚。电梯门又开了,两片程亮的金属左右分开,一位肩宽腿长、眉目冷峻的男子映入眼中。白千湾按下按钮,自己先出了电梯。“还好吗?”他问宋弄墨。宋弄墨颔首,他脸上没什么神情,但似乎不愿多说。在看见电梯里的蓝皮肤裸男走出来之后,他忽然出声:“你怎么认识他的?”“小康王?就是住酒店一个房间。”白千湾进屋之后左右张望,“宋阑先生不在吗?”“他走了。”宋弄墨领着他一路往阳台花园走去。走了?他不是被困在房间里的鬼魂吗?白千湾一惊,撇下小康王追问道:“为什么?他不是被封印在这里了?”“解开之后送走了。”宋弄墨关上了阳台门,一转头,发觉鬼鬼祟祟的白千湾正偷偷斜睨着他的手指。他食指和拇指都多了两个伤口。“你还有这种本事?”白千湾狐疑地盯着他的手指。——宋弄墨把血用来解父亲的封印了。好像……的确有这种解法,必须使用至亲的鲜血。白千湾对巫术有一些了解,但也说不上精通,这几年入行以来,白千湾一直兢兢业业地充当人间和阴间传声筒的角色,别的什么也不干,以至于几年来巫术一点也没碰过,早已荒废了。“今天的事,多谢你。”宋弄墨说。白千湾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原来宋弄墨是回到阳台拿打火机。银色的器物在他手里摆弄,火苗一下子窜了出来,他在躺椅上坐着,将打火机一开一合无数次,显然心神不宁。“宋阑先生的事情……”白千湾欲言又止,又意识到自己不便多说,住了嘴,他马上换了个话题,“你认识小康王?”“几千岁的恶鬼,很难缠。”宋弄墨总算停了玩弄打火机的消遣,“你总是能招惹到恶鬼。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没啊,他只是说对你有事相求。”“嗯?”宋弄墨说这个字的时候带着奇怪的鼻音。比这更奇怪的感觉从指尖窜上了他的脊梁,一股全身像在暖气箱边烤过的奇妙熟悉笼罩着白千湾,他张了张嘴,忽然忘了自己该回答什么。早晨刚刚开始,轻薄的阳光和微风轻抚着玫瑰花园环绕中的两人,视觉的中心是宋弄墨英气勃勃的面孔。如此沉默对视着,那种奇妙的熟悉更加强烈了——他像少年的宋弄墨。他这个模样忽然与少年时代的他重合了,包括说“嗯”这个字的奇怪发音。所以,他们在从前的日子大概要好过吧。虽然白千湾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只隐约记得关于少年宋弄墨的零碎片段:篮球场打球、散步、搂着他打闹……宋弄墨脸上浮起没有什么意味的笑容。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立在白千湾身前,手指伸向白千湾,期间白千湾默不作声,只奇怪地盯着他的手,像只好奇的猫。“喂——你们聊什么呢?”一个蓝色的身影先声音一步闯了进来。白千湾一愣,又想起来什么,朝小康王说:“你有事找宋弄墨吧?”被打断的宋弄墨不悦地挑了下眉:“你能有什么事?”“那可多了,比如一件两千多年的疑案,不知道宋警官有没有兴趣?”小康王捏拳,苦恼似的敲了敲脑袋,“最近夜深忽梦少年事,才发觉了我的死很有疑点,实在是迟了。”“是很迟,等你的墓被发掘就有机会知道死因了。”宋弄墨说。白千湾忙不迭拾起扇子,在空气中扇去浓郁的□□味。“我是梦鬼,”小康王翻了一个浅蓝色的白眼,“我可以给你托一个连续剧梦。”“哦对,还有你。”他蓝色的手指指向了扇风的白千湾。“为什么?”出声提问的人是宋弄墨。小康王说:“因为在梦里,白千湾是嫌疑人之一。”第24章第24章24“滚啊。”“我没空陪你玩解密游戏。”宋弄墨和白千湾颇为默契地同时拒绝了小康王,后者哀嚎一声,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的身体突然收缩干瘪,被风吹散成一堆氢氧化铜沉淀粉末,眨眼就消失了。梦鬼,顾名思义,大部分时间栖居在人类梦中的鬼魂,噩梦的原身。原来梦鬼也会做梦么?“小康王自称是郑朝初年康王早逝的长子。他的墓葬一直未被找出来过,史书上也没有他的名字,他说的康王长子也另有其人。可能这只是他的臆想,也可能死后因为不详被抹去了痕迹也说不定。他自己一直耿耿于怀,不用管他。”宋弄墨脸上有烦恼的神情,“这种古代鬼是最麻烦的,根本不好管理,他说的事情也很难考究。”“原来如此。”白千湾点了点头。宋弄墨的解释说得上合理。年代久远,很多事情已经不可考,小康王自己在这两千多年的时光里忘了自己身份也有可能。手机震了一下,宋弄墨低头看了眼:“我先回家了。”大概是因为宋阑的事情。白千湾暗道自己不过是为宋弄墨家里通灵一次,竟然误打误撞因此与失踪的宋阑结识了,倒是做了一件善事。送宋弄墨到电梯门口之后,他稳稳当当地在门口停下。宋弄墨按电梯的时候瞥见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模样,眉心皱了个川字,问他:“怎么了?”“没事,”白千湾颇为正式地说,“就是……今天的事情,节哀。”宋弄墨的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他在看白千湾垂眸时眼皮上的伤痕。伤口不轻不重,现在已经结了痂,白千湾从来不是个爱惜脸的性格,也任这道痕迹随意趴在脸上,估计也没擦过药。有什么东西在白千湾眼皮上轻轻碰了一下,他诧异地掀了掀眼皮,长长的睫毛蝴蝶翅膀似的抖动。是宋弄墨的手……电梯发出启动的声音。“下次见,我走了。”白千湾目送电梯关闭,宋弄墨的身影消失。温热的手指触感和伤口上的血腥气还似有若无地停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