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敢想象之后他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黑暗中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陡然亮起,照亮了唐潮半张侧脸。他眯着眼划开锁屏,看到了方穆博刚刚发来的消息。【晚安,做个好梦】盯着那行字看了一秒,唐潮放下手机,重新闭上眼睛,抱进怀里的被子,翻了个身。真是疯了。第17章合好第二天唐潮起了个大早,睡醒一觉脑子清醒了很多,回忆起昨晚和方穆博的对话,他苦恼地叹了口气。穿好衣服在床上坐了会儿,唐潮拿过手机给方穆博发了条消息。“今天有空吗,关于昨晚的事情,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发完之后他去卫生间洗漱,收拾好书包准备出门时方穆博回了两条消息:“早安。”“我晚上不一定加不加班,到时候再联系吧。”加班……唐潮看着这两个字晃了下神,他还不知道方穆博是干什么的呢。最开始见面时他一身西装革履,大概是个白领吧。唐潮带上门,往楼下走,看方穆博浑身气度,很有可能位居中层或者以上。想到这里唐潮短促地笑了一声,出于某种难以描述地微妙心态摇了摇头。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少之又少,这人就扬言要追他。真的挺搞笑的。唐潮在学校食堂解决了早饭,正要起身去图书馆,收到了姜佑的消息。“过来吗,图书馆老地方。”他俩上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姜佑失控吻他的那天,现在姜佑主动约他,差不多是从别扭中走出来了。虽然还挂念着姜佑是主角中的一员,但唐潮依然回了句:“好。”唐潮刷卡选完座位,上了图书馆九层,走向他们最常坐的位置,姜佑已经在那里了,正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翻书。唐潮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姜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面色如常,但抿起的唇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他们有两个多星期没有说过话了,见面稍微有点尴尬,谁都没有开口,唐潮掏出书,摘下眼镜放在一边,低头看了起来。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各学各的一句话不说,一直到中午吃饭,默契地同时收拾东西。但实际上两人都揣着心思,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中间唐潮去了趟厕所,他转过身后一直留心着他动静的姜佑立刻抬起头,一直目送唐潮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暗自捏紧了手中的笔,在纸上画出一道重重的线条。一个早晨就这样飞快地过去,姜佑暴躁地合上翻了没几页的高数课本,把画得乱七八糟的草稿纸收起来,感觉脑子都要爆炸了。唐潮收拾着书包,抬起眼皮,正好对上了姜佑的略带忐忑的眼神。走吧。他朝对方做了个口型。姜佑点点头,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眼底的卧蚕弯弯的,身上散发出的快乐似乎都能感染身边的人。两人安静地走出图书馆,终于能大声说话了。“中午吃什么?”唐潮问道。“都可以。”姜佑单肩背着书包,落后唐潮小半步,抄在裤兜里的手紧握成拳,低声道:“对不起,那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那样了。”“嗯?”唐潮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姜佑惴惴不安的目光,不觉失笑,他努力绷紧唇角,道:“没关系,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尽管兰葵予让他离姜佑远一些,但他还是舍不得这段弥足珍贵的友谊,现在姜佑向他道了歉,是不是就意味着那件事就此揭过了?姜佑松了口气,笑容又从脸上绽开了,他上前一大步揽住唐潮肩膀,用胸口撞了他一下,抱怨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唐潮被他撞的一个趔趄,无奈道:“没有的事,明明是你躲着我好吧。”两人一起朝食堂走,一路说说笑笑,就好像之前不曾有过任何龃龉,一直都是这样亲密的好哥俩一样。两人去窗口买饭,姜佑把胳膊从唐潮肩膀上放下,手划过他的背部,从他腰臀上堪堪擦过,唐潮依旧在无知无觉地和他说话,姜佑在没人能够看到的地方搓了搓手指,而后飞快地舔了下自己的指腹,同时笑着应和唐潮的话。他舔到了微咸的汗水,上面似乎还留存着唐潮的味道。吃过饭后唐潮告别姜佑,去了佩尔曼办公室,那毕竟是他导师,唐潮不可能像当初处理和姜佑关系那样躲着他,他需要给佩尔曼说清楚,断了他所有不正常的念想。唐潮在门口深呼吸几次,手保持着敲门的姿势挣扎了好久都没敲上去。他害怕的要命。昨天佩尔曼的sao扰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心理阴影,直到现在他都能回忆起男人手掌在他身上留下的触感,一阵阵的反胃。和他方穆博那样亲密的接触过心理上都没有太大的不适,但佩尔曼不同,那是他传道授业的老师,是他最尊敬的人。昔日的鼓励赞扬在他眼里都已经变了味道,他已经再也无法正是佩尔曼的一举一动了。唐潮在门口站了五六分钟,终于下定决心深吸口气,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请进。”唐潮鼓足勇气,推开门走了近去。佩尔曼正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看邮件,大学老师基本上都不会在半年公室里呆,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反手关上门,唐潮一步步走到佩尔曼的桌前,不管之前有多么忐忑不安,但真正面对挑战时,他反而镇静了下来。佩尔曼看着唐潮进来,有些惊讶,昨天唐潮狼狈不堪地跳窗逃走,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本以为唐潮会躲自己一段时间的。“老师。”唐潮面色严肃,但眼中含着恰如其分的内疚——他今早对着镜子练了好久,才练出了这种效果。唐潮低着头,就像是所有对老师承认错误的小孩儿一样,为难地小声说道:“昨天真的很抱歉,也请您以后不要这样做了。”他其实非常想上去直接质问佩尔曼,但他还有一年多的时间需要在他的指导下完成课业,不想毁掉两人表面上的师生关系,只能装成文弱的样子,试图和谈。佩尔曼笑了笑,就好像完全不在乎唐潮从他手掌心里跑了一样,非常“善解人意”地道:“是我不好,没事先征求你的意见,肯定吓到你了吧。”我靠,他是主动那样的。唐潮心里炸开了锅,但面上却没表现出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