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耽美小说 - 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未拆的信递给自己。

程若源道:“我就知师父忘了这封信,今日特来提醒。”

他抬头看着阮映辞,似乎丝毫没有察觉,擅自进师父寝房是逾规越矩的行为。

罢了罢了,先看那封信。

于是阮映辞当着徒弟的面,将信拆了。

原来是阮家家主得知阮映辞晋升元婴,想要他回家一趟。

这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恰好可让他逃过拜师大典。

阮映辞放下信,准备去青鸾峰向师父请假。他出了房门后,又折了回来,将程若源也捎上。

二徒弟原本落寞的神情,霎时变得喜悦,那笑容似是绽放后的烟花。

有这么高兴?

天一道君见阮映辞不知悔改,居然又来了,当即就要将运转真气将他拍下山。但程若源站了出来,挡在阮映辞身前,而阮映辞这次确实有事相告。

程若源突然冲到自己面前,阮映辞将他拉到身后,面色不虞。

他向师父道:“钧天阮家家主有急相召,徒儿必须回去一趟。”

听闻阮映辞与钧天阮家的关系并不和谐,但这是徒弟的家事,天一道君不好干涉。他看了那封信后,便允了阮映辞。

天一道君:“若能赶在拜师大典前回来,就最好了。”

能不能按时回来,这还不是看自己心情的事?

阮映辞向师父深深地行了个礼,道:“弟子尽量赶在拜师大典前回来,这段日子里,将由程若源代替弟子处理清廉殿事务。”

天一道君见阮映辞将事情都安排妥帖了,便也就放心让他回钧天阮家。

阮映辞回了清廉殿,立马就收拾了几件衣裳放进纳戒,预计今日就动身出发。

走之前,他还有项任务要向程若源交代。却见徒弟一直用那种仰慕的目光看自己。

作甚?

原来,在青鸾峰时,程若源在听到代理殿主时,似乎就是这种受宠若惊的模样了,内心仿佛强忍着欢喜。

只是清廉殿代理殿主就这样了,以后若是要他继承自己衣钵,那还不得上天?

阮映辞目光微凉,咳了两声,道:“为师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常去剑修谷走走,帮师父照顾一名叫做‘季枭’的杂院弟子。”

程若源虽疑惑,但谨遵师命。师父鲜少对人说这么多话,却对自己说了两次,这让他欣喜中又有些不知所措,便下定决心要照顾好那名杂院弟子。

阮映辞临走前,放不下心,还是去了剑修谷一趟,但季枭似乎不在。

他有些失望,但想了想还是决定留封书信在季枭枕头底下,让季枭凭此信去清廉殿找程若源。

他对付主角的计划,完美无缺,可不能让即将逮到手的主角又溜了!!

归凤山青鸾派。

若要下山必须穿过一个由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组成的阵法,它能屏蔽化神期以下的修为。

故山内的弟子出去,都是身体力行地走下去,然后爬上来,就连阮映辞也不能幸免。

此阵又名行路九难阵,意指行路难和九个阵眼。快眼看书_

正文7.下山

阮映辞原本对这阵法不以为意,但经历过后才知其艰辛,故而他尽量不下山。如今却为季枭被迫走这一遭,也算是十分对得起他了。

这样一想,对主角的愧疚也就少了那么一丝丝。

下山时不能用法力,阮映辞只能一步一个台阶的走下去。

这行路九难阵的台阶,七曲八弯地看不到尽头。四周的景物不断不断变幻,有时候几步台阶便可经历四季。

隆冬时,四周风雪交加,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银装素裹,只觉得寒冷异常。

阮映辞总感觉,仿佛有寒风钻进了自己的袍子里,不禁拢紧衣裳。可下一刻,这些令人心生寒意的景象转瞬就变成了苍松翠柏,蔚为壮观。

越过春季,直接由冬转夏?

这阵法变幻的速度快得让阮映辞应接不暇。犹记得第一次走这阵法时,他从山顶到山下,也只经历两载春秋变幻。

四季景色不断交替,变幻的速度似乎还在增快。渐渐地,眼前景色模糊,只有春红夏绿、秋黄冬白,这几抹颜色一闪而过了。

这变化像是被人摁了最大速的快进一样!!

阮映辞暗道不好,这阵法被人动了手脚!!!

他仿佛被一个巨大的、正在飞速旋转中的四色球包裹,眼前景色压根就看不清。

阮映辞凝神,不能慌!!

他闭目向前走去,若心无恶意,便不会被这个阵法所伤;若心境如海,便不会被这些虚像扰乱意识。

他吐呐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再睁眼时,阵法内景物变幻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

阮映辞皱眉,到底是谁在阵法内捣乱?

四色球里忽然出现了一抹黑影,就是那儿!!!

阮映辞直奔左前方的那道黑影而去。那道黑影却是是个人,但没想到却是季枭。

季枭穿了一身粗布黑衣,他似是被突然出现的人吓着了,猛然后退,靠在一棵树上。

那棵树不是虚影,而是真实存在的树。忽然四周寒风呼啸,那些飞速变化的颜色渐渐凝成实物,犹如出鞘的利剑,寒光四射。

不好,季枭靠中的正是阵眼!!!

阮映辞立马将季枭拉进怀里,一时没站稳,脚下趔趄。他就这样抱着季枭一齐滚下了台阶。

台阶不是虚物,脑袋磕在上面是真的疼。他尽量护住季枭的小脑袋和小身子。

离开了阵眼,似乎一切都在慢慢平静下来,飞速旋转的四色球又变回了四季,宛若一副上好的景物图。

只是刚离开阵眼时,阮映辞没有真气护体,还是被伤到了。

不是很疼,应当没什么要紧的。

阮映辞护着季枭滚了好久才停下来。

季枭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埋在阮映辞的胸口不曾起来,他抱着阮映辞的腰,抱得很紧。

这小身板力气怎地这么大?都勒着他的腰了,腰间衣料摩擦,有些发热。

季枭害怕地颤抖了起来,阮映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