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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此事,我本就不准备报官。再者,宋昭庭做错了事儿,那便要他自己承担。说吧,他人在哪儿?”文逢徽自知来者不善,听口气也是非富即贵,想来他这贤弟是惹到了大麻烦。但二人又正气凛然,全然不似宵小鼠辈,他心一横,还是一五一十交代道,“你们的挚友,应该关在勾玉山脉东春城地界的寨子里。从东春城南城门上山后,按照这份舆图所示,便能找到山寨。”沈未凉伸手接过羊皮卷,还未走出门,听见文逢徽又补了句,“还请二位,网开一面。”萧燃充耳未闻般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女人倒是颔首,朝他露出个宽心的笑容,然后追了上去。作者有话要说: 萧霸王心动实锤了,沈小将军还会远嘛~☆、一吻山寨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沈未凉蹲在不远处的树丛里,小声冲身侧男人道,“王爷,看样子我们得等到天完全黑了,才能偷偷溜进去救人。”萧燃没应声,远远看见瞭望台上有山匪在高处巡视,遂立即伸手将女人的脑袋往自己怀中一按,屈了身子躲在树木之后。半晌,他才缓缓开口,“不急,先看看情况。”沈未凉缩在男人怀里,突然就想起了重生回东燕的时候,她似乎也是这样被萧霸王按着脑袋夜闯了太师府。萧燃瞧见怀中的女人笑靥浅浅,随口揶揄道,“怎么,匪窝里救人,是件很有趣的事儿吗?”沈未凉回过神来,冲他眨眨眼,笑着解释,“那倒不是,不过有王爷在,我很安心。”萧燃半眯起眼,似在分辨女人话中的真假。随后,男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松开沈未凉,将自个腰间佩剑摘下,塞到她手中,“等天色完全暗下之后,本王先去引开宋昭庭,你再进去救人。”沈未凉蹙眉,清丽的面上透着担忧,一口拒绝,“且不说寨中有多少匪徒,更何况您还把佩剑给了我,太危险了。我不要。”说着,女人将手中的长剑推还给萧燃,兀自往后退了几步。萧燃神情一凛,眉间带怒,口气暴躁着喝斥,“让你拿着就拿好了,少废话。”沈未凉咬咬唇瓣,抬起脸不甘示弱地也瞪圆了水眸,“不要就是不要。再说了,我本就不擅长使剑,就算拿着也是浪费。”男人似被她气到火冒三丈,又摆出一副熟悉的凶胚模样,瞧着好像要将她骨头都捏碎了方能解气。沈未凉被他盯得直发毛,于是折衷般提议,“王爷您先别生气,我会多加小心的。等救出了孟世子他们,我就在山下青枫亭等您。”萧燃冷哼了一声,瞥见女人万分真挚的眸子,负气似的收回了长剑,背过身去算是默许。沈未凉见状,弯唇嬉笑道,“王爷,您是知道青枫亭该如何走的吧?”若是没看错的话,男人闻言身形微微一滞。正当沈未凉掩唇偷笑之际,听见萧霸王没好气道,“下雨那天也是,本王还没问你,是如何知晓本王不识路的?”萧燃转过身子,剑眉上挑,凌厉的视线直直看向女人闪躲的目光,侵略意味十足。沈未凉微微启唇,“王爷,很久之前在东燕太师府,咱们见过。您还记得吗?”男人顿了片刻,干脆答,“不记得。”沈未凉咂舌,不满的小声嘀咕,“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萧燃横眉,语气不善,“你说什么?”女人假笑着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入夜之后,月色淋漓。沈未凉反手劈晕了守在柴房门口的两个山匪,然后一脚踹开厚重的木门。一片灰蒙蒙之后,小丫鬟泪眼汪汪朝女人的方向哭唤,“夫人……呜呜呜……”沈未凉上前解开捆住翠浅的粗绳子,而后摸了摸她杂乱的发辫,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带你离开这儿。”翠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拉住女人的衣袖哽咽道,“夫人……世子爷他,世子爷他刚刚被带走了。”沈未凉蹙眉,扶着小丫鬟站起来,“我先送你下山。不要害怕,世子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另一边,萧燃不费力气解决掉山寨中巡夜的匪徒之后,没什么耐心地踹开主营营门,想要寻宋昭庭的下落,却瞧见孟长礼被绑在屋内一根木柱子上,身旁的山匪正举着烧得通红的烙铁对着他的面额。男人剑未出鞘,手掌抻起剑柄,直直朝山匪后颈劈去。那人应声倒下,手中的烙铁也摔出去老远,溅起几颗星火。宋昭庭站在屋子中央,这才回过身来,饶有趣味地盯住眉眼肃杀的萧燃,然后摸了摸自己浓密的大胡子,笑道,“少侠好本事,竟能找上山来。”男人懒得同他废话,抽剑斩断了束着孟长礼的铁锁,声色冷冷,“你怎么样?”孟长礼活动了下四肢,背后传来些剧烈的痛感。他呲牙咧嘴地蹿到萧燃身后摆摆手以示无碍,而后冲着宋昭庭气势汹汹地骂道,“王八羔子,竟然想把你爷爷我丢下山喂狼,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宋昭庭晃了晃手中的信函,嘲弄着开口,“你不是堂堂世子爷吗?怎的家里连这点儿赎金都拿不出来?你可知惠成王在这信中写了什么?”孟长礼兀自翻了个白眼,在男人身后伸了伸脖子,不屑地问,“我爹写了什么?”宋昭庭嗤笑,大声念了出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孟长礼:………亲爹。萧燃听得烦了,长剑一转,指向宋昭庭,“你便是得了这赎金,也救不回文逢徽的命。”宋昭庭眼神骤然一紧,握紧了双拳,脖颈上青筋暴露,怒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萧燃扬唇,眼中轻蔑,“宋昭庭,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嗓门比谁都大,脑子比谁都蠢。”男人面上愤怒之色隐隐被惊愕所代替,先是不敢置信般,随后拎起双刀,对着萧燃大打出手。后者一把推开孟长礼,腕子松动,提剑迎了上去。萧燃好似无心恋战,招式凌厉,直逼要害。宋昭庭应接不暇,吃力地倒退数步,然后抡着双刀笑问,“少侠好功夫,不如留在我营中做个当家的如何?”男人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屑道,“做梦想屁吃。”孟长礼扑哧笑出声,正当他也想讽刺几句时,却瞧见宋昭庭一把揪下了自个面上的大胡子,露出张清秀的面容来,“你莫不真是萧家二哥?”萧燃掌心一转,长剑归鞘,面色这才缓和了些,“终于认出来了?”宋昭庭激动地上前一步,碎碎叨叨,“咱们小时候只见过一面,我那时牙都没长齐,还